牧雲謙不肯,掙紮著要下床,林摯信和醫生對視一眼,林摯信一咬牙,道:“得罪了,雲謙。”
他身高腿長,直接就把臥床已久沒什麼力氣的牧雲謙給按在床上了。
“你幹什麼!放開我!”牧雲謙氣得眼睛發紅,“滾開!我要去找她!”
林摯信壓好他:“醫生!快!”
醫生也是手腳利索的,在林摯信壓製住牧雲謙的時候,他拿出了鎮定劑,一針紮在了牧雲謙瘦脫了形的手臂上。
這時的牧雲謙就像是犯了毒癮的吸毒者一樣,呼哧呼哧的喘著氣,藥劑很快發揮了效果,他的喘息慢慢弱下來,身上的力氣也卸下去了。
林摯信看他不再激動了,也慢慢鬆了手,站在床邊看著他:“雲謙,你冷靜一下,楚煜祺已經出去找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
“我管不了那麼多……”因為被注射鎮定劑,牧雲謙現在激動不起來,但他仍是堅定道,“不可以……留她一個人……”
“我知道,你不要擔心。”林摯信拍拍他的手臂,然後轉向醫生,“陳醫生,他的情況怎樣?”
“這個……借一步說話。”
林摯信心中一凜,卻還是不動聲色的站起身,跟著醫生出去了。
牧雲謙注視著兩個人,眼裏的光亮依舊。
來到門外,林摯信看向醫生。
陳醫生歎了口氣:“林秘書,牧先生的情況,剛才你也見到了,實在是不容樂觀,他的身體已經受到了損害,傷在內裏,若是不能放平心境,好好調養的話,他的情況會越來越糟的。”
“現在……具體是怎樣的?”
“牧先生之前入獄的時候,有過暴瘦的經曆,昏倒前又吐了一口血,說實話,我現在懷疑他的心肺已經受到了永久性的損傷。”
“那該怎麼醫治?”
“最好情況是送去醫院進行隔離治療,這樣的效果是最好的,如果一直留在家裏沒有專業看護的話,牧先生的情況會一直惡化下去,如果他再次吐血的話,就必須要送去醫院了,隻在家裏是行不通的……”
話音未落,裏麵的護士驚叫一聲:“醫生!醫生!牧先生吐血了!”
陳醫生和林摯信大驚失色的跑進去,果然看到牧雲謙枕邊和被子上都是血跡斑斑,而牧雲謙的薄唇上也有點點血紅,那張臉卻是蒼白的可怕。
林摯信趕緊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牧雲謙,把他在床上放平,醫生簡單檢查了一番對林摯信搖頭:“不能再拖了!林先生!”
林摯信一咬牙:“不要聲張,我送他去醫院!”
“是。”
醫生哪裏敢聲張,如果讓林摯信知道牧雲謙病重的消息是從他這裏傳出去的,他以後也不用在z國行醫了。
在醫生的幫助下,林摯信把牧雲謙秘密送去醫院,封鎖了上下兩層的病房。
牧雲謙吐血之後就變得有些神誌不清,嘴裏卻一直念著溪苑。
林摯信看到他被推進手術室,心裏的焦急可想而知。
他目前隻是暫代牧雲謙行使行政權而已,如果牧雲謙真的就這樣一蹶不振的話,他必須要想其他的出路。
最好的方法莫過於找到楚溪苑,但現在,人海茫茫,c城出動了所有警力追尋整整一周,周圍協助尋人的城市也沒有任何發現。
他必須想好,如果楚溪苑真的找不到了,他該怎麼辦。
牧雲謙的手術做了三個小時,林摯信也就在外麵想了整整三個小時,水米未進。
當手術燈滅下去的時候,他也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反正現在牧雲謙神誌不清,如果用現代心理學對他施加心理暗示,再對他用點藥,讓他以為楚溪苑已經回來了……
通俗點來說,也就是催眠。
看著牧雲謙躺在高級病房裏一臉蒼白,林摯信站在門外,默默的下了決心。
也隻能這麼做了。
就算是騙雲謙,他也要拯救他。
林摯信背地裏找了一個與他頗有交情、而且在心理研究界極具盛名的心理醫生鄧斯特,在經過長達五個小時的密談之後,他和鄧斯特製定了牧雲謙的治療方案。
這位鄧斯特醫生是可以信賴的,不必擔心他會夥同外人控製牧雲謙的精神。
搞定了心理醫生之後,下一步就是找到一個和楚溪苑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孩,訓練她成為“楚溪苑”。
而這個女孩,也很快就找到了。
那是一個在天橋上偷東西當場被抓的小賊,被人抓到時一臉驚慌,看得出是第一次犯事。
林摯信剛好在下麵等紅燈,偶然間抬頭,一見到那小賊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