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安寧因為剛才那一壓,整個人都微微的發著顫。
現在林念近在咫尺,近的氣息相融,她軟綿綿的抬手推他,但手上根本使不出力氣,被林念順勢握住了手,帶進懷裏。
林念的吻終於落在了她的唇上。
這是第一次。
相識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逾矩,吻了她的唇。
林念雖然以前也親她,但都是隻親臉頰和額頭,這個吻比起之前那種純情的吻就顯得十分大膽,而且宣告兩人正在建立一種和過去全然不同的新關係。
牧安寧的氣息亂了,她撇開了臉,想躲他。
林念追逐著她,不知何時,他再次把她壓在了身下,兩手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安寧,我們訂婚吧。”
牧安寧的眼神有點迷離,聞言卻是清醒過來,她推著林念想坐起來,林念不肯,把她兩手按在頭頂:“為什麼你總是躲著我?我對你什麼感覺,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嗎?”
林念是c大當之無愧的學霸校草,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名譽教授的得意門生,兩年修滿四年的學分,如今和教授一起接了一個千萬科研經費的項目,等完成這個項目以後他就會申請畢業。
他的學業仿佛開了掛一般,更有高富帥的光環加持,身後狂蜂浪蝶可想而知。
林念的確性格溫和,然而他對誰都一視同仁,就像一台中央空調,而且從小學到大學都沒跟誰傳過緋聞,私生活幹淨得很,讓人造謠都拍不到照片。
有人為了挖八卦,曆盡波折找到了林念那些還在上高中的同學,結果挖到了一個“不可說”的牧姓小姐。
所有八卦就此作罷。
整個c城的女孩子捫心自問,沒有誰能比得上這位低調的小姐。要是誰敢傳這位牧小姐一句不是,她那個愛女如命的爸爸絕對會讓人吃不了兜著走。
林念若是為了這位牧小姐守身如玉,這些年來的清心寡欲也就都解釋的通了。
牧安寧當然知道別人是怎麼傳她和林念的,但她不可能向林念低頭,掙出兩手,她坐起來打手語:“我們還在上學,婚姻大事以後再說吧。”
林念搖頭:“不。十年前你就拒絕我一次了,不能再給我這樣朦朧的答案。”
“不要逼我。”
“安寧,若是不能把你綁在身邊,我不放心。”他有些哀戚的看著牧安寧,“你不知道我多怕你丟了,或是被別人搶走。我怕我不夠優秀,配不上你,所以我隻能卑鄙一點,提前預定,讓你沒有別的選擇。”
牧安寧蹙眉,別開了視線。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聽不得訂婚結婚之類的事情,總覺得一旦這麼做了,她就會失去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雖然林念也很重要,而且已經在她身邊這麼多年,但她同樣放不下心裏的那種沉甸甸的感情。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大概就是在十年前他們去墓園的那天。
那個叫做戴世樂的人的臉,她隻看過一回就記得那麼清楚,時時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她看著林念的臉,最終還是打手語道:“不要逼我。”
林念一怔,良久才淒然一笑,坐在床邊,兩手撐在一雙長腿上:“看來第二次求婚,我還是失敗了。”
牧安寧心中一痛,坐在一旁低下了頭。
林念拍拍她的肩膀:“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難受?”
她忽然之間就掉了眼淚,有些慌亂的擦去眼淚,她比劃道:“我不知道。”
“你現在不答應我,也不要答應別人……不然的話,我怕我會在嫉妒之下做出極端的事情。”
牧安寧好笑的點點頭。
她壓根就沒有談戀愛的打算,她對林念是很冷淡,但對別人還不如對林念。相比之下,林念能進她的房間,也算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這麼一談也算是冰釋前嫌了,他們兩人剛從床上站起來整理好衣服,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響起來:“安寧!安寧啊,我是爸爸,你快點出來吃蛋糕吧。”
林念聽了,和牧安寧對視,忍不住笑起來。
他走過去開了門,老老實實道:“牧叔叔。”
“嗯。”牧雲謙探頭進來,一雙眼睛在他們兩人身上逡巡,然後眼尖的看到了有些淩亂的床鋪,頓時“呃”了一聲,“你們在聊什麼呢?”
牧安寧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打手語:“爸,你好煩。”
牧雲謙一下就炸了毛,跟著牧安寧走出去:“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爸爸是關心你,別人我還不管呢!你們兩個也真是的,家裏來客人了,還躲在房裏不出門,要不是安謹說,你們還要在裏麵躲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