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嫦兮今日所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那麼這場就怕是鴻門宴也不遑多讓。
東皇若是為了她小動作頻頻,此舉隻怕還有警告的意思在裏麵,她......還在帝俊的手心裏麵。但她又不得不去,先不說帝俊會不會給她說不的機會,單她自己就是級想去的。她突然發現自己十分想要見到他,哪怕隻是看他一眼也好,突來的情緒紛紛化作想念在壓迫她的神經。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素白,是羲和天後在時賜下的名字。”
汐月微微的頷首算是知道了,那素白很有眼力見,眼瞧著汐月準備起身緊忙著上前將汐月扶了起來。待汐月站穩,又稍稍的退了一步,站到了汐月的側麵一抬手引著方向,禮貌又強勢的請汐月前行。果然如她想的一樣,她必須要去的,就算一開始她拒絕了,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的。
不過站起身往外走的那一瞬間,汐月的動蕩不安的心反倒是安定下來了,怎麼樣去看看就知道了。
有天帝的令牌在很快的兩人就順利的走出了殿門,身後跟了幾個天兵,走了出來汐月才發現將她關了將近一年的地方實際上就在天帝帝俊所住的宮殿群裏。在輝耀殿的左側不遠,是以素白帶著她兩人步行了數百米就到了輝耀殿。
汐月不經意間注意到這個素白跟她走的這一道,都隻是跟在她的身後側,沒有半分越舉時候,這讓走到門口素白停下時,她又不由得多看了這個丫頭兩眼。
一邊往裏麵走一邊感歎,要是自己的丫頭小夭能調教的跟素白一樣知道進退該多好。
進入殿內後早有一個候在門口的小婢,將她帶入內殿。內殿看起來其實很樸素,殿內十分空曠幾乎沒有任何的裝飾品,隻有不知從哪飄過來的雲朵在裏麵徐徐的晃蕩。地麵上鋪了一層豔紅色的地毯,內殿的門口懸掛了幾個輕飄飄的白帳。
走過白帳後才發現內裏麵別有洞天,被布置的溫馨而又精致,大殿的主人此刻正麵對著她坐在一盤殘棋麵前閉目深思。聽見有聲音來時才睜開眼睛,那雙一年前分別前還漾著哀傷的眸子,此刻正冷靜的近乎冷漠的看著他,那種冰讓人從骨子裏麵發寒。
“你來了,太一還沒有到,不如你坐下跟我下一盤棋吧。”
一旁侍候的兩個婢女聽見帝俊的話,一個十分迅速的將帝俊對麵的那個蒲團拉出來擺好,另一個則去將棋盤上分明的黑白棋子分開裝在一旁的兩個寶石藍的冰裂瓷罐中。
汐月站在一旁等著,掃了一眼棋麵上交錯縱橫的黑白棋局,不由得微微皺眉。
“方才陛下的那盤棋似乎見過,可是中天紫微大帝那裏得來的棋譜麼?”
果然聽見汐月的問話,帝俊似乎來了點興趣,興致盎然的看著她,唇邊還帶著一抹玩味的微笑低聲道:“沒想到弟妹對紫薇的星命還有研究,倒是我小看你了。”
“不過這倒不是從紫薇那要來的天道星命衍生出來的棋局,沒那麼高級,不過就是我自己一個人閑來無事下著玩的。原來還有羲和跟太一二人沒事時候肯陪我下上一兩局解解悶,如今太一一整天也不知道在忙著什麼,許久沒來過我這了,今個還是接著你的麵子才能請的動他。”
帝俊說的似是而非,聽起來十分平淡乏味的像是不過幾句抱怨的話,卻叫聽者滑過一頭的冷汗。
“想來他心裏是念著你的,不過是忙了些。”
汐月笑的十分尷尬,好在兩個小婢動手還算十分迅速,汐月順勢結束了話題,坐在了帝俊的對麵。不過帝俊這個人隻有在真正的麵對著他的時候,才能夠感覺到他帶給你的壓力。
他跟羲和一樣,都是那種看上去很隨和很近人的人,可當他真正的想要帶給你一人壓力的時候,你才能夠感覺到他一個身為天帝所能夠展現出來的威嚴。即便他就這樣的坐在你麵前,微笑的看著你也依然能夠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疏遠感。
“你可知這縱橫的十九路間蘊含著許多有意思的事情,若是常人可見性格,仙人足以樸得前途,星君凡可解惑,至於紫薇已非常人可窺見天地大道運行之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