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不虛此行(1 / 2)

五峰寺可以說是五峰山這大麼一片地界裏,唯一的建築物了。

沒有華麗的瓷磚牆,也沒有奢侈的用名貴樹木製成的房梁,破舊的大門外高高懸掛著一塊已經看不出顏色,但是卻被擦的一塵不染的匾額,上書三個蒼勁的大字:五峰寺。

這時寺門被推了開來,一位身著青色老舊褂子,手提著一個打著補丁的黃布袋子的老者從寺裏走了出來,他看起來大約有六十來歲,臉上已經有了很明顯的皺紋,不過頭上卻是幹幹淨淨的印著幾排香印,預示著他是一位標準的出家人。

秋風吹落了一地的黃葉,讓這個遲暮的老人看起來也是如此的隨風飄搖,一縷過胸的白須在秋風中淩亂飄舞,雖然亂,卻也給人以那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了塵師兄,您又要下山了麼?”這時候,從寺內又走出一位年紀相仿,但是看起來卻神采略微臃腫的老者,將正要邁步離去的長須老者叫的腳下一頓。

被叫做了塵的長須老者回頭看了來人一眼,點了點頭說:“是的,又到了一月一善了,但願這樣做能夠減輕他的罪孽。”

“了塵師兄,其實我覺得你不必如此。”來人皺了皺眉,“因果輪回,一切都應該由他自己來承擔不是麼?”

“了因師弟。”了塵擺了擺手,歎息道:“當初的事情與你我也脫不了幹係,正是當初種下的因,才會有了如今的果,你不必多說了,回去做你的事吧,幾日之後我便回來。”

了塵說完這句之後,就沒有再管身後了因的呼喚,徑直往山下走了下去。

“師兄,是你太過執拗還是我還沒有悟呢,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了空了,他已經是一個大魔頭了,哎。”看著了塵越行越遠的身影,了因暗自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回了寺內。

*

“啪啪!”

在學生們看起來輕飄飄的兩腳之後,兩個被羅峰控製住的小弟就被踢翻在了地上,可是讓人覺得無比詭異的是,兩人倒地後非但沒有馬上爬起來,居然連一點動彈的痕跡都沒有,要不是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胸口還有起伏的跡象,恐怕都會覺得這兩人已經死了。

“我說,你不好好在寧市地攤吃你的夜宵,跑這麼大老遠來劫車子,你腦袋不是被馬桶給夾了吧?”踢完兩人之後,羅峰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對牛二笑了笑,這些小蝦米,對於他來說,如果要殺的話,恐怕都不需要一支煙的功夫。

此刻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個學生和普通學生不一樣,因為就單單是他的這份鎮定自若和展露的那一手牛叉無比的瞬間將人製服的本事,恐怕就一般人能夠企及的,僅僅幾秒鍾,包圍圈就馬上土崩瓦解,一大堆小弟如臨大敵般地圍聚到了牛二身旁。

淩烈的秋風吹打在牛二臉上,讓他覺得一陣陣的刺痛不住在臉上傳來,可是他卻根本無暇去顧及,因為此刻的羅峰已經慢慢往他們身前走了過來,伴隨著一股股撲麵而來的肅殺之氣,讓牛二沒來由的感覺到心中一冷。

而和牛二有同樣感受的,還有此刻站在他身邊的三十來號人。此時的他們已經忘記了此時是三十多人對一個,根本不需要害怕,因為他們覺得此刻自己的心髒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而伴隨著羅峰的每一步走出,眾人都覺得心髒就再度被捏緊了一分似地,這種極端的壓抑,讓他們覺得一種無比憋悶的感覺直逼心房,無法呼吸!

在羅峰身後的學生們自然是無法體會到這種極度臨近死亡時候的感覺,看到三十多個人竟然清一色冷汗直流的樣子,他們在呆了一下的時候也忽然醒悟過來,一直能夠威脅自己的槍支,竟然已經在剛才那麼一瞬間之後,灰飛煙滅。

“他們沒槍了!我們搞死他們!”人群中一個學生高呼了這麼一聲,也就是這一聲,讓所有學生的怒火瘋狂地攀升了N倍。

“轟”的一下,所有暴走中怒火沸騰的牲口們齊齊上前了一步,震徹雲霄的怒吼聲瞬間迸發了出來。

羅峰本來還是要一步步壓過去的,可是在這一聲怒吼聲之後,他卻一下子頓住了,腦袋裏好像也冷靜下來不少,看到站在麵前的幾十號人,羅峰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竟然不經意間又那樣了,究竟是什麼情況?

“牛哥……牛哥怎麼辦?”也就是在羅峰苦笑的時候,幾十號人同時感到胸腔內的壓力驟然消失於無形,而在反應過來之後,一個小弟馬上臉色慘白地問牛二。

牛二這時候又能比他好到哪裏去,看到一大堆學生麵帶憤怒地走了過來,再看了看一旁若有所思的羅峰,牛二忍不住就打了個冷戰,聲音有些異樣地說了一句撤退,然後他就率先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