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室已經完全變形,丁火卡在裏麵,樣子有些滑稽。
丁火吐出一口悶氣,隨即伸展四肢。
隨著他的動作,路虎車變形的外殼又被撐開,發出“哢哢”的聲音。
優質的汽車鋼板,此刻就如同握在手中的空易拉罐一般,被丁火輕易改變了形狀,撞癟的車門也無法承受他的惱怒,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丁火出了駕駛座,整個人竟是毫發無傷,他隨手扯下後車門,走到對麵車道,看著迎麵而來的一輛白色轎車,將手中車門像扔鐵餅一樣扔了出去。
“轟”的一聲響,車門準確砸碎了白色轎車的擋風玻璃,司機的腦袋隨即被車門撞碎,場麵極其血腥恐怖。
白色轎車失去控製,向著丁火直衝過來。
丁火也不躲閃,左腳提起又猛然跺向地麵,竟然將路麵踩得深陷半尺,接著他右腳向前一步,雙手同時向前推去,悍然迎上了白色轎車的前保險杠。
丁火猶如鐵樁似的紋絲不動,白色轎車反而在慣性作用下對撞得尾部翹起,緊接著被震退半米,熄火停了下來。
丁火走過去,將無頭司機扔下車,也不在乎駕駛座上觸目驚心的血汙,開著沒了擋風玻璃的白色轎車離開,仿似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
江芷蘭不明白當年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甚至不顧父母的反對跟他私奔。
也許真的是太年輕,也許是被一時的愛情衝昏的頭腦,江芷蘭現在非常恨自己,潘慶這個混蛋給了她刻骨銘心的傷害,而這一切根本是她自己的無知幼稚造成的。
這麼多年來,江芷蘭一直不敢回家麵對父母,雖然她知道父母已經原諒了她的叛逆,可是她不能原諒自己,她寧願一個人受著潘慶的折磨,不想讓父母為她擔心。她欠他們的太多了,一輩子都無法還清。
今天是她領薪水的日子,潘慶就像是一條嗅覺靈敏的狗,他似乎時刻在惦記著她那點微薄的收入,再一次把她剛拿到手的薪水全部搶走,他已經沒有了人性,他根本不會去考慮江芷蘭和女兒的死活。
已經記不清被搶了多少次,也記不清欠了多少好心人的錢還沒還,江芷蘭隻知道潘慶越來越變本加厲的傷害著她。
盡管如此,江芷蘭還是不敢相信,潘慶竟然喪心病狂到會和他的狐朋狗友綁架了她,甚至,他竟然為了三萬塊錢要賣了自己。
就在剛才,江芷蘭聽到潘慶在電話裏聯係了一個男人,先是把她誇得如何的如花似玉,然後提出了三萬塊錢的賣價,那個男人很豪氣地說錢不是問題,今天晚上來拿貨。
貨!
江芷蘭心中在滴血,原來在他的心中,她隻是一件可以隨時賣掉的貨物而已。
江芷蘭徹底絕望了,她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她問他:“你把我賣了,錢用完了你還能找誰去要?”
不管怎樣,沒人願意被賣掉,誰知道將來的命運是被人殘忍地割了內髒,還是被賣到國外成為男人們的下賤玩物?最重要的是她的女兒,女兒怎麼辦?誰來撫養和照顧她?
潘慶卻沒有絲毫不安,一如既往的恬不知恥:“我會給你個賬號,以後每個月你把錢打過來。”
“你在做夢吧?我憑什麼給你錢!”江芷蘭氣得聲音有些發抖。
“你會的。”潘慶冷笑,“潘小悅以後跟我過,如果我沒錢養活她,隻好把她也賣了。我想你一定不想我這麼做吧?”
潘慶打了一副如意算盤,既可以一次性獲得三萬塊,還能利用江小悅繼續控製江芷蘭。
虧他能想出這樣的“妙計”,一個人沒了人性,真的什麼惡事都能做得出來。
“畜生!潘慶你混蛋!”江芷蘭嘶聲大叫起來。
潘慶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那麼激動幹嘛?哦,對了,我該去接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