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都是在進食後五六個小時被殺,死前都喝過酒,他們是青壯年,身體健康強壯,怎麼可能輕而易舉被人捆綁,為什麼都會被人放血殺死,砸爛下體,難道他們不會反抗?”鄒雲明沉思道。
葉瑀聞言抬頭對正在收拾解剖器具的劉法醫問道:“劉法醫,有沒有可能死者中了迷藥之類的。”
劉法醫讚同似得微微點頭一邊摘下手套一邊認同道:“有這個可能性,我還需要檢驗二者的血液,看看是不是有化學物質。”
“走吧,我們去商討一下如何調查案子。”既然屍體解剖已經結束,除了劉法醫,其他人在這兒也不會有什麼用,雷愛國便對葉瑀、鄒雲明說道。
4號下午16點50分。
此時會議廳裏坐滿了人,劉鎮長坐在會議桌的一頭,雷愛國、葉瑀、老吳、丁廣碩等人坐在會議桌左邊,朱局長、鄒雲明和他的同事坐在右邊。
“當務之急是調查出死者的身份,還有誰最後見過他們,以及他們生前得罪過誰。”鄒雲明手裏夾著煙率先打開話頭說道。
雷愛國聽言點了點頭道:“我同意鄒隊長的意見,還有就是我覺得應該派人暗中監視城中另外三處垃圾點,因為凶手每次都是犯罪現場在垃圾點,垃圾場這種場所,我覺得他有可能再次犯案。”
“雷組長說的對,我立馬派幾個人穿便衣去剩下的垃圾點守著。”朱局長點點頭讚同雷愛國的看法。
劉鎮長苦著臉眼神中帶著些許懇求的望向雷愛國,等朱局長話音剛落他立馬開口道:“還請雷組長盡快抓到凶手啊,不瞞您說如果這凶殺案傳遍整個平河鎮,那在這兒遊玩的遊客必然會收到驚嚇,人心惶惶到時候對我們鎮子的旅遊業肯定是損失慘重啊。”
“劉鎮長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抓住凶手的,還給平河鎮百姓一份安寧。”雷愛國嘴上說著這麼官方的話,但心裏跟明鏡似得,這個劉鎮長就是怕他這個聚寶盆被這個變態殺人案給斷了財路,遊客驚了客流量少了,那些酒店、飯店、農家樂什麼的肯定生意慘淡,到時候他到哪刮油水?
“你們覺得是仇殺還是情殺?”葉瑀對劉鎮長的那些話並無感想,他低頭不語,半天從思索中抽離出來看了看眾人開口問道。
雷愛國皺眉想了想說:“情殺吧,死者都是下體被砸爛,很明顯是男女關係方麵得罪過人。”
“或許是死者的女性伴侶夥同他人將其殺害。”鄒雲明也提出猜想。
“我倒是覺得像仇殺。”葉瑀目光從雷愛國和鄒雲明的身上依次略過,然後掃視在場的所有人後緩緩說道。
“哦?說說看。”雷愛國見葉瑀意見不同他頗感興趣的眉頭一挑說道。
“第一如果是情殺,為什麼要放血殺人呢?在座的雷組長和鄒隊長都知道,根據劉法醫的檢查,死者是被人用利器多次劃開手腕的動脈放血而死,傷口並不是很深,動脈沒有割斷,血液有凝固性,淺傷口會結痂,這也就是為什麼凶手要多次劃開動脈,可是如果是放血令死者失血過量而死,那麼脖頸處的動脈血管不是更好的選擇麼?噴血量大,而且死亡時間也會加快,那麼凶手割的傷口那麼淺,噴血量小並且血液要是凝固豈不是會堵住切口?”葉瑀拋出這個疑問後環顧在場人的表情,都是雙眉緊蹙一副思考的樣子。
“難道是為了延長死者死亡時間?”雷愛國聽著葉瑀的分析說道。
葉瑀聽了雷愛國的話說道:“沒錯,很明顯凶手是為了延長死亡時間,才這麼做的。”
劉鎮長不解的問道:“延長死亡時間是為什麼?”
殺人不就是要盡可能的縮短作案時間速戰速決麼?
葉瑀皺眉右手放到胸前食指拇指揉搓的頓了一會兒說了兩個字:“欣賞!”
鄒雲明聽到這兩個字原本褶皺的眉心更加凝聚成了一個疙瘩:“欣賞,欣賞什麼?”
葉瑀語氣篤定:“沒錯,就是欣賞!凶手在享受死者死前的痛苦,他之所以緩慢放血就是為了欣賞血液從死者體內流出的感覺觀看生命一點點流逝直至死亡,而且他有可能是新手,第一次殺人,這一點從第一名死者手臂交錯的傷口就可以看出,他當時慌亂、緊張。第二次殺人相對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