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愛國右手摁了摁太陽穴頗為苦惱道:“這個案子真令人頭疼啊,如此殘忍的殺人方法如果被外人知道流傳出去會給老百姓造成恐慌的。”
葉瑀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說道:“所以咱們現在就應該抓緊時間找出凶手。”
“這都中午了,咱們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雷愛國看了看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人是鐵飯是鋼,再忙也不能虧了肚子。
葉瑀對雷愛國說道:“雷組長咱們去平房區吃飯吧,順便調查一下劉虎和譚水二人在平房區的情況。”
三人打車來到了平房區,找了個麵攤選了個離鍋灶近的位置坐了下來,要了三碗牛肉麵就吃了起來。
葉瑀看著正在一邊招呼客人一邊做麵的老板道:“老板生意不錯啊,這一天流水不少吧。”
小攤老板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胖大嬸笑起來眼角的褶子就跟包子似得:“這平房區扒了蓋樓,有很多農民工幹活,他們每次到了飯點都來著點幾碗麵再來幾瓶酒,我的生意基本上全靠他們咯。”
“大姐,這裏拆遷多久了。”雷愛國喝了口湯問道。
老板娘皺了下眉,思索了一兩秒說道:“差不多前年過完年就開始了,喏你們看見對麵的那個大樓沒,那個就是今年剛剛建好的。”
老板娘指了指街對過的一棟十多層高的新樓。這樓周圍還有好幾棟尚未竣工的樓高樓大廈。
葉瑀遠眺隨意的看了幾眼,然後目光重新移向老板娘:“大姐,你在這做生意了多久。”
“喲,差不多十年左右了吧,從我下崗我就一直做這小生意。”老板娘忙活著麵前的一碗麵給一桌客人端過去,嘴上回應著。
“那您知道劉虎,譚水他們麼?”丁廣碩一聽大嬸是平房區老人兒了,抱著碰碰運氣的態度問了一句。
老板娘一聽這兩個名字瞬間臉色一沉,破口大罵:“馬勒戈壁的,這倆小痞子怎麼會不認識,從我做生意的他們就跟一個黑犢子隔三差五到我這裏搗亂!”
葉瑀看老板娘激動的情緒忙安撫道:“大姐,慢慢說。”
老板娘在鍋灶前一邊忙活一邊說道:“這仨小崽子十年來他們經常來我這吃夜宵,吃完了也不付錢,我要錢吧,這仨人就鬧騰,砸碗掀桌的,每次都搞得我做不了生意。”
“那原先這裏的居民也被這仨貨經常欺負吧。”丁廣碩說道。
老板娘手裏夾著長筷子指了指周圍的房屋街道說道:“這附近很多人都知道這三個人,他們淨禍禍街坊鄰居,砸人玻璃,偷雞摸狗,,偷窺女孩洗澡,有好幾次還跟蹤調戲夜行下班的姑娘呢”
丁廣碩聽到後麵這句,頓時一股無名之火‘騰’的就燃了起來,橫眉倒豎怒斥:“這也太過分了吧!”
老板娘咂咂舌無奈的搖搖頭道:“還有比這更過分的呢。”
葉瑀兩條濃眉同時上揚,用反問的語調對老板娘說道:“他們還做過什麼。”
老板娘瞬間打開了話閘一邊切麵一邊眉飛色舞說著:“我們這兒原先有個獨居的老乞丐,他平常靠撿垃圾為生,有個智障兒子,這個人吧也沒什麼名字,當然了就算有我們也不知道的,平時不言不語但是從來不偷雞摸狗,所以為人還算可以,大家都可憐他,這一片誰家有個廢瓶子、紙殼箱子、廢家電都給他……
葉瑀三人吃完麵結完帳後三人走在平房區的水泥路上討論老板娘說的話。
“根據麵攤大娘所說的,這三人平時也就是混混行為,得罪人也不少,可是罪不至死吧。”丁廣碩推著葉瑀一邊走一邊說出自己的分析。
葉瑀嘴角微揚笑了笑:“也不一定啊,要知道他們欺負的人各個年齡層都有,什麼職業也都有,每個人的心理都不同,人心是最容易扭曲的,一點點小事就有可能積壓成火山噴發。要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個人。”
雷愛國點了點頭說:“沒錯,我以前辦的很多案子都是人童年或者過去經曆過的人或事,在心裏不能發泄才衝動殺人,就比如去年有個二十多的小夥子大學畢業生從小到大品學兼優,回小學母校捅死了自己以前的班主任,一個矮胖中年男人,你們猜猜他殺人理由是什麼?”雷愛國瞅了瞅左邊一起走的葉瑀和丁廣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