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這兩天先別住著了,要不然去您孩子家呆幾天吧。您說這都死了人了,多多少少不安全。”葉瑀說道。
老頭想了想默許的頓了頓頭:“說的也是,那我一會兒打個車去我小兒子家呆幾天得了。你說這算怎麼檔子事,前兩天都是垃圾場殺人,怎麼就在居民區殺人了,搞得我老頭子有家都不能回,這群警察也是廢物,都殺了三人了,連個凶手影子都沒抓到。”
老頭猛吸了一口煙,把煙屁股仍在地上用腳使勁的碾著。
“嗬嗬。”葉瑀低頭笑了笑,隻不過那眼眸可看不出絲毫的笑意。
“從垃圾場到新建的小區,這個凶手的作案地點越來越大膽猖狂,他開始享受那種肆無忌憚的刺激,就如同從一個隻會偷襲隱藏的小貓,變成了敢於公然嘶吼恐嚇獵物的老虎,不過越是瘋狂就越容易克製不住內心的躁動。”葉瑀心中默默念道。
“得了,我也不在這兒待著了,還是回我小兒子那看孫子。”幹瘦老頭說著話便抬腳就走。
看著幹瘦老頭遠去的身影,葉瑀從衣兜裏掏出手機找了個號碼撥出去:“喂,麻煩過來接我一下,我想進去看看案發現場,好,謝謝。”
掛了電話沒多久,丁廣碩帶了一個年輕警察走到葉瑀麵前,推著葉瑀進了樓裏。周圍的圍觀者看見這一幕都嘰嘰喳喳討論。一個坐輪椅的都能當警察麼?……
“謝謝了,廣碩和這位小兄弟。”葉瑀目光感謝的對麵前這兩個氣喘籲籲的大小夥子說道。
那個年輕警察麵色疲憊的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客氣。
丁廣碩可就沒這麼客氣了,他扶著樓梯扶手邊喘著粗氣邊對葉瑀說:“哎呦我去,這蓋樓的也不弄個電梯,這真是累死我了,五樓抬你這連人帶輪椅,我這趕上以前軍訓的五公裏越野了。”
葉瑀聳了聳肩說道:“這沒辦法,誰讓凶手選了這個樓層犯案,你們先歇著,我去現場看看去了。”
“樓道往裏左邊第二家就是。”丁廣碩用餘光瞥了一眼推著輪椅的葉瑀指路道。
葉瑀往裏一邊推著一邊皺著眉,樓道裏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不遠處有個刑偵技術人員正在一扇門用刷子輕輕刷著什麼還用一個小手電筒照著,不用問了他肯定在采取指紋,這個房間就是案發現場了
“來了,廣碩他倆呢。”葉瑀不敢貿然走進去,生怕破壞這個房間的任何蛛絲馬跡,他隻好把輪椅停在門口,望著距離門口右邊三四步位置雷愛國正站在一麵前的一麵血跡斑斑的牆壁前看著他對他說道。
“他們在樓梯口,五樓抬著我上來把孩子累壞了,正休息呢。”
葉瑀話音剛落就眉頭一皺,空氣裏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尤其是葉瑀正對麵的大落地窗正開著窗,一陣風夾雜著血腥味在房間裏亂竄,穿透鼻腔直達腦海,葉瑀強壓著惡心的反應掃視房屋內的環境。
“屍體呢,怎麼隻看見一灘血跡。”
葉瑀掃視了雷愛國背後的地上和牆上四濺的幹枯血液在粉刷後慘白牆壁上留下了的痕跡。
“屍體在袋子裏一會兒就讓人抬下去,屍體的位置和姿勢已經拍照記錄取證了。”雷愛國指了指不遠處一個黑色的大袋子。
“我可以近距離看看屍體位置麼?”葉瑀問道。
“可以,不過隻能以這塊地磚為分界線,盡量注意不要壓在了血跡上。”
雷愛國說完,還是怕葉瑀會不小心壓在血跡破壞證據,所以他走過去推著葉瑀盡可能的距離死者輪廓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