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雲明聞言張開雙手手肘杵在桌上雙手撐著腦袋神情懊惱憤然的說道: “tmd,這個x到底想幹什麼,他為什麼創造出一個惡魔,鎮子現在人心惶惶的。”
雷愛國拍了拍鄒雲明的肩膀安慰道:“老鄒啊,放心吧,我有預感,這個凶手很快就落網了。”
葉瑀不再說話,他低著頭右手拇指食指摩挲著陷入了沉思。
‘下一個地點應該不會是垃圾場和居民樓了,可是還有什麼地方對王實願來說有意義性呢,這個死者會是誰呢,還是說王實願該殺了的人都殺完了?’
“行了,大家都累了,你們回去休息去吧。”雷愛國看著大家神情疲憊的樣子說道。
鄒雲明點了點頭。“我叫人送你們回去。”
回酒店路上夜晚的平河鎮燈火輝煌車流穿梭,葉瑀帶著耳機聽著mp4裏的歌曲,聽什麼葉瑀已經完全不在意了,他隻是想這麼做可以讓自己心放空,畢竟現在案子毫無頭緒,繼續想下去也是徒勞,丁廣碩坐在旁邊已經耷拉著腦袋睡著了,雷愛國坐在副駕駛望著窗外的行人,他依舊鐵青著臉,此時他的心裏已經一團亂麻,自己刑警十多年了,卻從未遇到如此變態的凶手,還有那個狡詐的x,他為什麼要毀了王實願。他想不明白為什麼x要讓王實願用如此邪惡折磨的方式對死者,他們的確有過錯,那就可以用這種刑罰的方式處以極刑麼?這麼做雖然可以讓王實願報仇可對x而言又有什麼好處?或許這是一個像那些電影小說裏的所描述的那種人,替天行道麼?
雷愛國想到這裏搖了搖頭癡笑一聲,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連替天行道都想的出來,這可是現實世界,所謂的替天行道隻不過是妄言罷了。
晃了晃腦袋想把這些胡思亂想甩出腦海裏,雷愛國順著後視鏡觀察著後排坐著的葉瑀,他這些天一直對這個年輕人有好奇心甚至說是一種探索的興趣,他很想搞清楚為什麼一個殘疾人可以如此觀察細微鎮定自若,他每一個推測都那麼準確,就算看見這些血腥殘忍的場麵,依舊可以壓製住情緒保持理智,可惜永遠被困於輪椅,可能這就是上帝對他的一種補償吧,收走了他行為上的遠行,肢體的靈活,卻賜予他心靈上的通透,思維上的活躍敏銳。雖然葉瑀經常笑容滿麵,可他總覺得這個年輕人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憂鬱氣息,他看得出葉瑀眼中總是在逃避躲閃著什麼,也許是因為他身為殘疾人的那種自卑?亦或者是別的不為人知的經曆……
回到酒店房間,葉瑀推著輪椅來到床邊慢慢挪動身體上了床,坐在床上,葉瑀猛然向後一倒,腦袋重重砸在枕頭上,他閉上眼睛,開始回想案情,慢慢的他開始越來越困,最後呼吸平緩的睡著了。
夢裏葉瑀夢到王實願,而他自己被雙手手心向上的捆綁在輪椅上,全身一絲不掛,王實願就站在他麵前,傻嗬嗬的笑著拿著一把生鏽的刀片,在葉瑀的手腕上劃著,此時葉瑀並沒有因為手腕的血管被劃傷的流血而注目,相反他看見了第三個人,很明顯他就是葉瑀說的x!站在王實願背後不到一米的距離,這個人可以說臉部完全隱藏在黑暗裏,葉瑀也隻是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此時他用沙啞的嗓音慢悠悠的說道。
“這個人阻礙了你複仇,他就是你腳下的絆腳石,你要摧毀它,才能繼續替你替你父親把以前那些殘害你們的人一一從這個世界上剔除幹淨,他們就是這個世界的毒瘤膿瘡,而你是唯一適合清理他們的人!”
接著葉瑀感覺x看著自己雖然自己無法看清x的臉,但是這種被人凝視的感覺很強烈!
“你永遠不可能抓住我,你是個肉體和靈魂都被束縛的可憐人你救不了任何人,你的朋友,你的愛人,都在你眼前死去!而我,卻可以解脫像他(王實願)這樣靈魂被囚禁的人。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