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凶手已經抓到了案子就破了,應當慶祝慶祝,晚上開個慶功會,大家熱鬧熱鬧。”朱遠濤局長拍了拍雷愛國的肩膀笑嗬嗬的打破了僵局。
葉瑀和雷愛國等人對朱局長的話沒有說什麼隻是敷衍的笑了笑,毒魘這個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是個毒害王實願的夢魘,而且毒素還會擴散甚至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們的內心深處。
“毒魘,毒魘……”葉瑀心裏默默念叨這個稱呼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這個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希望他不要在犯案了,這種可以引人向惡把一個如此單純善良自我世界幾乎白紙一張的王實願都可以蠱惑成變態殺人犯的人,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心存仇怨的人,隻要利用得當,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可能創造出下個王實願,甚至於一個比王實願更凶殘恐怖的人。”
……
九龍大酒店的一間足足可以容納20人的大包房裏,為首坐著劉鎮長和朱局長,兩邊依次坐著鄒雲明和雷愛國,以及幾個陪同的官員,葉瑀和丁廣碩則坐在圓桌另一邊正好在朱局長和劉鎮長的對麵,本來鄒雲明和朱局長想讓葉瑀坐在鄒雲明身邊,但是葉瑀推辭道自己並非官員警察,隻是一個心理學的老師罷了,跟他們坐得近心裏多多少少會拘謹,所以還是選擇跟自己的好友丁廣碩挨著。
“額……這個”劉鎮長舉起杯站起身目光掃視了一下在場的諸位,用那種領導發言的語氣表揚道:“劉某要敬在場的辦案人員,這幾天吃了不少苦,三天兩夜的輪軸轉熬了不少罪,才將這個殺人惡魔繩之於法緝拿歸案,更重要的是市局派來的幾位重案組的同誌,沒有你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抓住凶手,真的是替我們平河鎮鏟除了一個大害啊,還我們平河鎮的安寧,讓平河鎮人民重新回到安居樂業的生活。”
劉鎮長說完一仰頭幹了這杯酒,朱局長和雷愛國,鄒雲明他們也站起身幹了一杯。
葉瑀拿起個茶杯禮貌性的舉起喝完,心裏卻頻頻對劉鎮長的一番言辭嗤之以鼻。
大害,王實願他配得起如此殊榮麼,他的所作所為真的可以用大害兩個字就能蓋棺定論的麼?
假如十多年前王實願沒有被遺棄他或許會在一個父母寵愛的環境裏長大;如果他沒有自閉症那他現在有可能跟別的正常十八九歲的大小夥子一樣玩遊戲、打籃球、暗戀女生;假如王援朝沒有被譚秦山等人暗害致死,那這個世界上最起碼還有一個疼愛關懷王實願的的人;假如有個有好心人募捐幫助王援朝治療王實願的病,他有可能就會回歸正常人甚至有一番作為;假如當初警察調查王援朝的死可以還給王實願一個公道也不至於令毒魘有機可乘誤導王實願作出如此驚天駭人的凶殺案!
可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虛幻的設定,王實願的命苦,苦到這些假如沒有一個可以成真,而他連去幻想這些的勇氣都沒有過。
這就如同是多米諾骨牌,每一次厄運的降臨都在把王實願往地獄裏推,如果有一隻強而有力的手適當的拉他一把也就不會死這麼多人,可惜的是拉他的那隻手是由撒旦伸出的,說到底這個大害到底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葉瑀心中隻是感歎一聲“大惡之人定然心懷大悲之事。”
葉瑀看著接下來的朱局長站起身發言,雖然眼睛盯向朱局長嘚啵嘚啵的肥厚的嘴唇子,但是葉瑀的耳朵卻沒有理會朱局長說的那些冠冕堂皇。
“嗬嗬,真可笑,王援朝為了幾十萬拆遷款丟了命,在慶功宴上大談特談的劉鎮長和朱局長以及那些官員的穿戴就足夠王援朝踏踏實實照顧王實願好幾年的生活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