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婚了,從去美國的第二年就離婚了,老婆跟鄰居好了,他淨身出戶,孩子因為滿十八歲,而且受不了他整日酗酒,對他是不管不問,我們是從他唯一的手機號聯係到他的,哦對了,他現在做醫療保險推銷員。”
葉瑀看見白溪語眼裏對徐必常如此落魄的樣子感到痛心疾首,聽完葉瑀對他這般遭遇講述心裏頓時升起一股憐愛,她此刻的內心肯定就像刀割一般的疼,原來他過的也不好,原來他也同樣生不如死。
白溪語低著頭看著手機,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食指點擊屏幕繼續播放,視頻裏的徐必常也張口繼續說道。
“跟她在一起的時光總是美好而又短暫,我一方麵期望跟她多呆一會兒,一方麵又要擔心街上會有熟人發現我們,就這樣,她一點一滴的填滿了我空虛了二十多年的內心,我真的是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那段日子我對於那個形同虛設的家毫無愧疚感,也沒有一絲的留戀,我在家裏時就連做夢都會夢到溪語,我怕我說夢話老婆發現,所以我借口晚上研究病人病情為由搬到了書房,直到有一天我和溪語值班,在值班室裏就我和她,我沒有控製住自己就跟她……”
徐必常抿著嘴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
“從那之後我們就開始了地下情,我為了能夠有二人世界,就租了一個公寓給她住,她當時看到了那個公寓真的很開心,笑的那麼幸福,那種幸福感真的會感染到別人,其實溪語知道我有家庭,但是她不在乎,她不要什麼名分,她也從來沒有逼迫我離婚,她隻想每天可以跟我呆在一起,哪怕一個小時、半個小時。”
徐必常說到這裏,葉瑀看見手機上滴落的眼淚,白溪語沒有擦拭眼淚,她任由眼淚滑落在手機屏幕上,不,應該是滴落在視頻裏徐必常的臉上,葉瑀沒有任何的阻攔,他就這樣看著白溪語,而白溪語就這樣默默的流淚。
“那白溪語為什麼會打掉你倆的孩子,你又為什麼會全家移居美國。”視頻裏葉瑀問徐必常。
徐必常聽到葉瑀的問話,冷不丁的身體一頓,然後眼神黯然下來,他閉上眼睛從眼裏流出兩滴眼淚在臉上劃出兩條淚痕。
“都怪我的懦弱,我的虛榮心。”
徐必常懊悔的抓著髒亂的頭發,不斷地薅著頭發,這個男人抽泣的說道。
“那時候我的前妻找人跟蹤我,發現了我和白溪語的戀情,她帶著偷拍的照片來到醫院大鬧,罵白溪語是狐狸精、是二奶,罵我白眼狼,罵我是狗/娘養的,白溪語本來性格就柔弱,再加上她自己也知道這份感情是在道德的層麵上不允許存在的,所以她沒有一個字的辯解,而我卻害怕失去我當初擁有的一切,我怕我跟我前妻爭吵離婚,我的嶽父會找人斷送我的前途,所以那個母老虎在那裏大吵大鬧我卻無計可施,隻能不斷的認錯、求饒。”
徐必常哽咽了一下,緩了緩情緒繼續說道:“不知道是誰告訴我前妻,白溪語懷孕的消息,她那幾天一直逼我讓白溪語打掉孩子,我迫於無奈妥協了帶著她去了一個鎮醫院打掉了孩子。”
徐必常把頭埋在雙手間,掩蓋住臉,他雙肩聳動傳出哭泣聲。
白溪語隻是歎息一聲,沒有說什麼,但是滴在手機屏幕上的眼淚增多不少,白溪語用手擦拭掉手機上了淚水,她抽泣的用手撫摸著徐必常的畫麵。
“我知道她一直想要個家,要個屬於她自己的家,我好後悔,我當初為什麼要執著那些名利,我應該離婚帶著白溪語遠走高飛,找個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生活。”
徐必常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十分難過怨恨的哽咽道。
“我就是個畜生,我傷害了溪語,我殺死了我們的孩子,我就不是個男人!”
徐必常說完這句話,視頻就結束了,白溪語猝不及防的慌神了,她手指慌亂的點擊著手機,然後哀求的看向葉瑀。
葉瑀無奈的搖搖頭:“對不起,當時手機沒電了,隻錄到這裏。”
白溪語沒精打采的將手機還給葉瑀,葉瑀接過手機語氣平淡道:“其實他問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