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建點點頭:“差不多是這樣,張大姐說怕別人照顧的不好到時候虧著這些女孩,她苦點累點無所謂,而且她還開玩笑說多掙一份錢。”
“那這麼說這個張秀蘭算得上是福利院的十佳員工,這麼替那些女孩著想。”丁廣碩聽到蘇清建的話誇讚。
“福利院有沒有員工在外麵住的。”葉瑀冷不丁問道。
“這個……好像沒有。”蘇清建想了想說道,“不過周末放假,平常給孩子上課的本地老師都會回家看看,剩下的就是這些孩子的外地生活老師、譚師傅夫婦、以及我們這些一直住在福利院的成年殘疾人。”
“也就是說剩下的都是福利院裏的人,那你們昨天喝紅豆粥了麼?”葉瑀腦筋一轉問道。
“那是昨天晚上的晚飯,怎麼了?”蘇清建疑惑不解的麵向葉瑀。
“沒什麼,隨口問問,行了你繼續教孩子們唱歌,我們去找譚師傅聊聊。”說罷葉瑀對丁廣碩使了個眼色,二人向食堂走去。
可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漸行漸遠的時候,蘇清建麵向葉瑀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可惜葉瑀和丁廣碩已然走遠聽不到他所說的。“何必趟這渾水呢,葉瑀,這條河很深很冷,很刺骨。”
……
“砰砰砰、滋啦、叩叩叩……”
葉瑀和丁廣碩到了食堂,一陣鍋碗瓢盆的聲音從後廚傳來,葉瑀透過玻璃窗看見在廚房忙活的譚師傅和兩位打下手的幫廚。
“砰砰砰。”丁廣碩敲了敲玻璃窗衝裏麵喊道:“譚師傅我們是警察,請你出來一下我們要詢問你一些事情。”
“老譚,有人找你。”有個幫廚對正在炒菜的譚鐵興說道。
“哦,你過來炒吧。”譚鐵興衝窗口麵無表情地瞧了瞧,對那個幫廚囑咐一句就從廚房走到了食堂。
“是你們?”譚鐵興剛走到食堂就看見坐著的葉瑀和丁廣碩,他神情稍顯詫異的看著二人。
“譚師傅你好,我們是刑偵局重案組的辦案人員。”葉瑀很客氣的打了聲招呼,“對於你妻子的事情,我們深表哀悼,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抓住凶手,所以希望你能盡可能的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認真回答我們的問題。”
“唉。”譚鐵興歎了口氣坐在一張椅子上神情黯然的掃了一眼丁廣碩和葉瑀,最後目光定格在葉瑀的臉上,“有什麼要問的,說吧。”
“請問你的妻子是每天都會吃宵夜麼。”丁廣碩拿出記事本問道。
譚鐵興從口袋裏掏出一盒香煙,對葉瑀和丁廣碩遞了過去。
葉瑀拒絕道:“不好意思我們不抽煙。”
丁廣碩也擺擺手示意拒絕。
“她啊,經常晚上照顧那些殘疾人忙的忘了吃飯。”譚鐵興抽出一根煙叼著說道,“一般都是八九點,有時候甚至是十點以後才能來這裏湊合一頓。”
“那昨天晚上的飯是紅豆粥對麼?”葉瑀看向正在點燃香煙的譚鐵興。
“呼~對,我聽那些警察說懷疑是紅豆粥毒死的秀蘭,不過那一鍋紅豆粥福利院裏的人都吃了,都沒有出現那種症狀。”譚鐵興抽了一口說道。
“這個粥是誰熬得。”丁廣碩提問道。
“我,怎麼你們懷疑是我下的毒?”譚鐵興眉頭一緊麵容變得有些怒意。
“不,我們隻是在排除一些人而已,譚師傅你們夫妻關係怎麼樣。”葉瑀語氣平緩的問道。
“還可以。”譚鐵興壓住怒意彈了彈煙灰繼續道,“時不時拌個嘴,吵個架,我脾氣暴所以一般都是我跟她吵,唉現在想吵架都沒人了……”譚鐵興說到這,不由得腦袋微微下垂,左手抹了一把臉神情悲傷。
“譚師傅,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老家那裏知道你妻子遇害了麼?”丁廣碩一邊記錄譚鐵興的話一邊問道。
“沒有,我還沒打電話告訴,我家爹媽和她爸媽四個老人都七八十歲了,身體不好,這麼突然的消息對老人不好,更何況我孩子現在高三,本來就心理壓力大,等過些日子考完高考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