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違師意(1 / 3)

丁廣碩好打不平的脾氣當即衝上頭,反駁道:“就算他沒做出泥塑可你也不能毀了他的心血啊。”

王大河嘴角一揚冷冷一笑問丁廣碩:“我問你,你看過我的作品都有何感想。”

丁廣碩一怔,他沒想到對方會拋出這麼個問題,他開始回想剛才所見到的那些泥塑像,然後組織語言道:“黑暗、剖析人性最負麵的那層,塑像給人的感覺血腥殘忍,但塑像寓意的含義又令人深有感觸,所有作品都是表達這個社會每個人內心最陰暗的一麵。”

“算你沒白看。”王大河似乎對丁廣碩的回答很滿意,他微微頷首然後目光指向簸箕的碎塊:“這小子的水泥像卻跟我一向秉承的藝術方向大相徑庭,我要揭露的就是這個世界的陰暗麵,我想要告訴人們的思想就是這個世界並不那麼美好,到處都充斥著人性的險惡,他剛才的那個水泥手想體現出的是一種希望,那手勢的造型是一隻白鴿,白鴿寓意和平,希望和美好,這要是放在我展覽室裏,豈不是毀了我一向的作品風格!?況且我的學徒居然不繼承我的思想,那傳出去豈不讓人恥笑於我!”

聽到王大河的這番言論,丁廣碩倒也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對顧惜樂那麼不留情麵,這就好比一個郭靖去參加華山論劍,他沒用洪七公傳授的降龍十八掌,反而用起歐陽鋒的蛤蟆功,這多打洪七公臉啊,洪七公惱怒分分鍾廢了郭靖的功夫都有可能。

葉瑀倒是淡定的摸著下巴看著那些碎塊,他聽完王大河的話後,轉頭問道:“顧惜樂給你當學徒幾年了。”

“有個五六年了,我說你們到底去不去看車啊,在這對著一堆垃圾發呆。”王大河不耐煩道。

走往前院東廂房的路上,葉瑀繼續向著王大河打聽顧惜樂的事情。

“這孩子這麼多年就一直這麼任你說他罵他?”

王大河瞥了一眼葉瑀,然後滿不在乎道:“他一個學徒能翻得了天了?我說他打他是給他麵子,霸王別姬看過沒,那張國榮演的唱戲的,從小學戲都快被師父打死了,那長大成了角兒,不也得跪在老師父麵前挨棍子麼,更何況他現在狗屁也不是。”

“我說你這人能不能口下留德。”丁廣碩在一旁聽不下去了。

“留德,哼!我沒趕他走就不錯了,前麵就是車庫了。”王大河沒好氣的瞪了丁廣碩一眼,然後大踏步走向不遠處的東廂房。

正當王大河開門之際,葉瑀聽到陣陣菜香,他望向對麵的西廂房,一扇氣窗正往外散著油煙,側耳細聽之下還能聽到炒菜的聲音。

想必西廂房就是廚房了,顧惜樂正在裏麵給王大河做晚飯。

“嘿!進來吧。”王大河站在東廂房已經敞開的門口對葉瑀他們勾了勾下巴。

葉瑀看了丁廣碩一眼,示意讓他進去檢查,畢竟車這種東西還是經常開車的丁廣碩去搜查最好不過了。

而葉瑀則坐在院子裏等著他檢查完出來。

半晌過後,丁廣碩和王大河一前一後走了出來,丁廣碩對葉瑀搖搖頭,那意思是說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還懷疑我頭上了,我堂堂泥塑王,犯得著害人麼。”王大河掐著腰叉著腿站在門口理直氣壯地喊道。

“對不起,辦案過程,多多包涵。”葉瑀麵帶歉意道。

“我說你這車都放了兩個多月了,積灰了你就不能擦擦,挺好一路虎攬勝,真是利劍覆灰糟蹋東西。”丁廣碩拍著身上沾的灰塵,表情厭惡的瞥了瞥王大河。

“我願意,我有錢,有能耐你也買一輛。”王大河鬥氣道:“你個小警察還教訓起我來了,我這一輛車就夠你在市區買半個房子了,查完沒有,還有沒有要問的,沒有趕緊滾蛋!”

“哎呦我……”丁廣碩被王大河的話徹底激的怒火驟起,剛準備抬手打人就被葉瑀喝令一聲:“廣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