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許是一夜沒喝水,葉瑀有些口幹舌燥,被這涼涼的牛奶一滋潤,瞬間感覺口舌生津。
緊接著他撕開紅腸的包裝大口咀嚼著,與此同時他朝毒魘揚了揚下頜嘴裏嘟囔著:“怎麼是你這個boss親自送飯給我,按照劇情,不應該是小嘍囉顧惜樂來給我送吃的麼。”
“吃你的,哪那麼多廢話,將死之人做個飽死鬼就得了。”毒魘瞥了一眼葉瑀冷冰冰的說道。
“你是怕我跟他見麵對吧?”葉瑀嘴角微微一揚,一臉壞笑道:“怕我策反顧惜樂,就像策反白溪語一樣。”
毒魘沒有作聲,但他那緊咬的牙關而鼓起的腮幫子,以及微微擴張的鼻翼顯示出葉瑀說中了毒魘的擔心。
“如果沒有你,我還真打算開個嘴炮說服他哪怕萬分之一的機會,可現如今你在這裏,對我而言太難了。”葉瑀兩手一攤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你能不能讓我臨死之前見見艾小暖。”葉瑀鄭重其事的看著毒魘。
毒魘聽到葉瑀的請求後,眼睛微眯,唇邊竟露出一絲冷笑:“你放心,我會讓艾小暖親眼見證你的死期!”
……
毒魘走後,葉瑀胡吃海塞一通,結束了這輩子最後的早餐,葉瑀的心裏百感交集,從昨晚被劫持到現在,雖說他麵對毒魘時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麵無懼意,可他心知自己這次十有八九是在劫難逃。
人哪有不畏懼生死的,生物對於死亡的恐懼那是與生俱來的,哪怕再淡薄,在死神降臨的那一刻,還是會隱藏不住內心的顫栗,最怕的不是何時死,而是你已經知道你距離死亡已然開始倒數,而且會已什麼樣的方式去死也是心知肚明。
其實葉瑀一直抱有一線生機,那是他最後的籌碼,也是他敢於直麵毒魘的勇氣,人生有時候就是一場賭博,有些人賭的是金錢,有些人賭的是理想,還有些人賭的是情感,而葉瑀這次可謂是把命都壓上了。
“小丁,雷組,老吳,希望你們能看透我文件裏的名堂啊,我這條爛命可就交托給你們了。”
葉瑀大口做著深呼吸,他感覺到自己胸膛裏的心髒已經跳動的越來越猛烈太陽穴都在跟著心跳起伏不定。
‘撲通!撲通!撲通!’左手按在心髒處,能夠清晰的觸碰到那心髒命懸一線的無聲呐喊。
這種感覺很不好,人有七種感情,喜、怒、憂、思、悲、恐、驚,這七種感情隨便哪一種過於劇烈都會導致頭腦的混亂從而喪失理智,葉瑀最擔心的就是自己會被愈演愈烈的懼意所衝昏了頭腦,到時候就隻剩下生物本能的擔驚受怕,不能實時冷靜分析處理所處環境。
“媽的,老子現在跟待宰的牲畜沒什麼區別了!”
葉瑀心中恐憤忍不住破口罵道。
正當葉瑀閉上眼竭盡全力想讓自己恢複到冷靜的狀態裏時,忽然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葉瑀睜開眼,隻見一個瘦弱的青年人走了進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這半個月來在y市鬧得沸沸揚揚的變態截肢殺手,把艾小暖和自己劫持來的顧惜樂,在他走進來後,站在其身後的還有一年來所有凶殘案件的幕後指使者——毒魘。
“時辰已到,恭喜你很快就會融入到這個世界最完美的藝術品裏了!”毒魘的臉上浮現出撒旦的邪虐微笑。
葉瑀沒有說話,隻是惡狠狠的盯著毒魘,目光似利刃想一刀刀剜了後者那雙讓人憎惡的眼睛!
顧惜樂則默默無語他沒有吱音半個字,麵無表情,麵向葉瑀目光與其沒有一絲一毫的交彙,走到後者的身後,雙手握住輪椅把手將其推出房間……
從被囚困的房間裏出來後,經過一段狹窄的走廊,這個走廊直通一個客廳。
放眼望去客廳空曠敞亮,客廳朝陽的那麵牆體是整個的落地窗,但用肉眼就可以看得出這麵落地窗已然名存實亡,上麵隻有幾塊零碎的玻璃碎片嵌在窗框縫隙裏,表麵上還依稀可見沾染了各種大小不一的汙漬,一陣陣的涼風從這扇落地窗毫無遮擋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