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葉,廣碩……他還好嗎?”艾小暖一聽葉瑀提起了丁廣碩她再也安奈不住內心的那份思念流著淚問道。
“好個屁,這小子發了瘋的找你,茶不思飯不想,就跟個行屍走肉沒區別。”葉瑀咬牙切齒的說著,目光不善瞪了一眼毒魘轉而又看向艾小暖關切的問道:“他們沒對你做什麼事吧。”
“沒有。”艾小暖果斷搖了搖頭。
“哼!”毒魘一聽葉瑀的話很是不屑:“我說過她隻是一個誘餌,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弱女子下手。”
“媽的,那你就好意思對殘疾人下手!”葉瑀嘴很快的接茬,罵咧咧道。
毒魘聞言惱羞成怒,畢竟當著艾小暖和顧惜樂的麵,葉瑀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說中他最不想為人道之的事情。
毒魘快步走到艾小暖身後,代替了看管她的顧惜樂,不知什麼時候他手裏多了一塊布,他一隻手捏住艾小暖的下巴不讓她亂動,另一隻手把布用力塞進艾小暖的嘴裏用來堵住她的嘴,做完後,毒魘的目光鎖定在葉瑀,嘴角露出一抹凶殘的微笑。
“顧惜樂,製作開始!”
……
葉瑀老老實實躺在鐵板床上,身上沒有被捆綁束縛,這可不是他放棄反抗,就算他再怎麼聽天由命,這都要被弄上斷頭台了,老話說得好:兔子急了還咬人。
葉瑀倒是想與顧惜樂拚命搏鬥一番,這命懸一線怎麼著也不能讓顧惜樂好受,可沒想到的是顧惜樂在毒魘一聲令下後,顧惜樂幾步竄到葉瑀身後,趁其轉身之際從兜裏掏出一張手帕捂住葉瑀的口鼻。
剛轉頭轉一半的葉瑀隻見眼前一晃,鼻子和嘴巴瞬間就被手帕蒙住,一股難以言表的氣味從手帕上直往鼻腔裏竄,任葉瑀的雙手百般揮舞捶打,顧惜樂就是不撒手,拿著手帕的右手就跟焊在葉瑀臉上似得。
幾分鍾後,葉瑀隻感覺腦袋昏沉、揮打的手也漸漸軟綿無力,可葉瑀意識還在,當即葉瑀就立馬反應過來,這手帕上應該被撒了某些藥物,之前死的那個王大河就是被下了這種迷藥。他有氣無力半睜著眼清楚的看見顧惜樂丟掉手帕,推著輪椅把自己不緩不慢的推向斷頭台。
躺在鐵板床上的葉瑀能夠聽到站在遠處艾小暖那若有若無的“嗚嗚”聲,可葉瑀此時的注意力全然在懸掛在上方兩米多的刀,如此近距離的注視這把將要斬斷自己脖頸的刀刃,那種感覺已經不是單純的恐懼,還有對生命裏最重要的那些人不舍之情。
人為什麼怕死?怕死是因為人的牽掛留戀太多,親人、摯愛、感情、地位、金錢、物質,這些都是人們怕死的理由,那些自殺的人,並非是恐懼生活,而是生活裏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值得他們去掛念的東西。
顧惜樂站在鐵板床的左側,他淡淡一笑神情很是憧憬道:“放心吧,這刀很快,沒有什麼痛苦,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這顆頭,讓它成為我的雕像裏最為耀眼的明珠!”
言罷,葉瑀就聽到滑軌移動的聲音,接著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往前移動,腦袋正好鑽進用來卡住脖子的鋼板的圓孔裏,隨即顧惜樂微微俯身把上麵的那塊鋼板用力向下摁,然後用兩根根螺栓分別卡在兩塊鋼板兩側的機關上,“嘣”兩塊鋼板被機關鎖死嚴絲合縫,葉瑀的脖子被牢牢固定在圓孔裏,動彈不得。
此刻的葉瑀隻覺得此時此景跟獅子嘴裏的羚羊是那麼的相像,都是脖子被咬住,隻等利齒狠狠一咬,馬上就會身首分離,血濺三尺,唯一的區別在於葉瑀都沒有力氣去作最後的嘶喊。
顧惜樂站起身,右手伸向去解開綁在支柱上的用來防止刀刃下落的麻繩。
“再見了,葉瑀,哈哈哈哈!”
毒魘大聲的嚎笑著,那喊聲狂熱、亢奮,哪怕是昏昏沉沉的葉瑀都可以從中聽出毒魘如同火山爆發般迸湧而出的快意。
“終究要死了麼?也好,我累了那麼久,也該歇歇了……”
葉瑀絕望的徹底,心裏已經沒有一絲奢望奇跡的發生,這七年的命是賺的,早在那次意外爆炸,他本就該命喪當場了,能熬過那麼久,自己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