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我也不喜歡爸爸殺人。”
“說起來你那個老爹怎麼那麼威武啊!他也是吸血鬼嗎?”
“不是的,爸爸是從我成為吸血鬼那一刻起便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存在。”
由於對男人的來曆感到好奇,我向女吸血鬼提出疑問,卻得到了驚人的答覆。
從醒來的那一刻便一直陪在身邊,照少女漫畫的流程那不應該是你老爸而是你家情人吧?難怪會被用劍劃傷臉頰啊。
太悲戚了,由愛生恨呐。
“喂!那不就連血緣關係都沒有嗎?你這樣半路認親好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知道他是我的創造者,我還記得他曾經溫柔地喊著我的名字。”
所以確認了對方與你是父女關係嗎?你這要叫皮格馬利翁情何以堪啊!
聽了女吸血鬼的說法後,我便想要回頭去找那個悲情的身影,卻發現對方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糟糕的預感又在我心中蔓延。
咻!
一道劍光閃過,女吸血鬼的左臂忽然斷裂,但她並沒有叫出聲來,而是趕緊抓起自己的左手擋在我與男人之間。
“你有必要幫我到這個地步嗎?”
“我說了我不希望爸爸殺人。”
女吸血鬼邊接回自己的左手邊說道。
“但你名義上老爹看起來很火啊,連對女兒都毫不留情。”
從女吸血鬼的傷口可以看出,那一劍一點都沒有留手的意思。
不管是對女兒還是對情人都不可以因為對方不聽話就使用暴力吧?就算你是薩德,對方卻不一定是馬索克啊!
說起來眼前的男人對自己的定位是甚麼?失控的幽波紋嗎?
“他不會對我手下留情,隻是單純阻止我吸血、殺人以及死去而已。”
女吸血鬼說著,話語中卻有數不盡的惆悵其中必定充滿著難以割舍的心情。
今天的狀況絕對不是五百年來頭一遭,這段時間女吸血鬼定然不斷地受到傷害。
盡管如此,女吸血鬼也沒有意願去擺脫男人,而是尊稱他為父親。
我真想嘲笑女吸血鬼的印刻效應,像隻雛鳥般死死抱著第一眼見到的親人,那怕他們會去傷害自己也無所畏懼的傻勁。
我真想笑啊,可惜我今天笑不太出來。
也許真的有啟動”紫微”的必要了,因為我有點想把這對父女痛打一頓。
就在胡思亂想之時,男人出招的預感再次在我體內顫動。
“小心!他要來了!”
我大聲提醒女吸血鬼,但是女吸血鬼似乎是反應不及,麵對男人技巧高超,出招前一刻幾乎沒有征兆的刺擊,女吸血鬼無動於衷。
於是被刺穿了,我的前臂與肩膀像是串燒一般被長劍穿過。
等等,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我會擋在女吸血鬼的前麵?麵對這個男人我不會有任何勝算,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腦部還沒有獲得解答之時,痛楚已經從神經傳來,男人的臉在近到看不清楚的距離,隻有那對充滿恐懼與冷漠的眼睛在我的眼前放大。
是在哭嗎?一種感應在我心中一閃而過。
可就在我來不及細想時,插入身體的長劍開始被抽回,長劍上皆是銀色的液體。
奇怪的是,男人收回武器後隻是沉默地看著我,不再動武。
不久之後,男人危險的身影也漸漸消散在空間之中。
“你沒事吧?”
我轉頭看向女吸血鬼,隻見對方正對著手上不知何時出現的紅色晶體發呆。
然而我的問題不會因為對方不回答就沒有解答,紅色眼珠上的裂痕與眼皮下方的血痕都尚未消去,那就是我沒有完全將攻擊隔絕的有力證據,男人的穿刺攻擊威力太大了實在擋不住。
“我沒事,閣下怎麼樣了?”
女吸血鬼走了過來,看著我的手臂,一臉於心不忍。
“別在意嘛,隻是一隻手,不用放在心上。”
看著自己的手,我歎了一口氣,希望阿瑪三兄弟能活得好好的,這樣我至少能在明天早餐的時候拿筷子吃早飯。
“可是都碎了,閣下又不是僵屍那怎麼辦?”
女吸血鬼擔心地看著我,一臉愁容,眼淚又緩緩滴了下來。
“好了,你別哭了,一隻手花點工夫就回來了,有甚麼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