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咱們還是快些離開吧,這地方太瘮人了。”雙喜抖的連牙齒都打顫了。
武青顏雖不甘心,卻也隻能作罷,她有的是時間自己摸索過來,還犯不著如此興師動眾的和兩名侍衛大打出手。
“嗯,走吧。”武青顏說著,在那兩名侍衛的虎視眈眈下,帶著雙喜轉身離開了這充滿詭異的庭院。
在武青顏和雙喜的轉身之際,忽然見一個人影匆匆而過,武青顏倒是眼尖,一眼認出了那影子就是前不久送她回來的車夫。
“前麵的那個,站住!”
那車夫本是路過此地,走到這廢舊的庭院附近,本就心慌慌的,如今聽了身後的這一喊叫,嚇得差點沒跪在地上。
怒瞪著回眸,正想看看是何人這麼大膽,連老夫人身邊的禦用車夫都敢嚇,卻在看清楚不遠處的武青顏時,登時撒腿就跑。
我的個乖乖啊!怎麼好死不活的遇到了這麼個祖宗?
雙喜看著那車夫一溜煙的跑了,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這是撞見鬼了麼?跑的比兔子還快。”
武青顏輕輕一笑:“就算再快,也跑不出我的五指山。”說著,腳尖一個點地,朝著那車夫的影子追了去。
她雖然不會什麼輕功,卻很擅長跑步,曾經她在大學裏可是各項長跑的冠軍。
雙喜哪裏想到武青顏說跑就跑?回頭看了看身後那陰森森的庭院,嚇得也是奔了出去:“小姐您等等奴婢啊!”
那車夫跑了半天,見身後終於沒了武青顏的影子,噓了口氣,停下了腳步,靠在一處大樹下,喘的肺都要吐出來了。
“還,還真是,犯了太歲了,越不想看見誰,越,越是能撞到。”
“哦?你不想看見誰啊?說來聽聽?”
一聲女子的輕笑聲,響起在了頭頂,那車夫一個驚愣的揚起了麵頰,隻見武青顏不知道何時坐在了樹梢上,正看著他幽幽微笑。
“我的親娘呦!”車夫連驚帶下,雙腿一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叫姐就行了,喚什麼娘?”武青顏穩穩地落在地麵上,伸腳便踩在了那車夫的胸口上,“來說說看,你剛剛跑什麼?”
車夫麵如死灰,說實話他被武青顏給打怕了,恨不得躲她十個國家,前幾日的傷還隱隱作痛,如今見了怎麼不掉頭跑?
隻是……
眼下自己的胸口被武青顏踩著,饒是他心裏這麼想,嘴上也不敢這麼說:“實不相瞞二小姐,剛剛那院子鬧鬼。”
“鬧鬼?”武青顏秀眉一皺,這倒是稀奇了。
“是啊!”車夫忙不迭的點頭,“以前這個院子是猛少爺在住,後來猛少爺離開了之後,這個院子便被荒廢了,沒多久就開始鬧鬼,路過的下人有很多都聽見了怪叫但沒人敢管,後來是老夫人請了得道高僧,畫了許多的符咒,將那惡鬼鎮在了那院子裏。”
“猛少爺?”武青顏回頭朝著身邊的雙喜看了去,在她的記憶中,武府不是之後武文睿一個子嗣麼?這個猛少爺又是誰?
雙喜善解人意的小聲道:“猛少爺是最初的武夫人所生,奴婢聽說當年武夫人難產,最後猛少爺被保了下來,武夫人卻死在了產床上,但是這個猛少爺沒少給武家爭光,年紀輕輕便在戰場上有了一番作為,隻不過後來受傷了,這才脫離了朝廷。”
“倒還是條漢子。”武青顏點了點,隨著又問,“可知道後來這猛少爺去了哪裏?”
車夫搖了搖頭:“無人得知,府裏的人就連猛少爺是何時離開的都不曉得。”
不知麼?武青顏再次回眸掃了掃不遠處的庭院,收回了踩在車夫胸口上的腳,她現在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又和談去參合別人的事情?
不過……
若是有機會,她還真想見一見這個猛少爺。
車夫捂著胸口慢慢坐起身子,瞧著武青顏離開的背影,鬆了口氣,以後出門可是要看黃曆了,這個武二小姐還真是他的克星,見一次疼一次。
眼看著快到用晚膳的時間了,武青顏打發了雙喜去廚房拿飯菜,自己一個人朝著院子走了去。
想著剛剛那車夫說的話,心裏便是好笑,猛少爺離開了?恐怕不見得那麼簡單,如果那院子當真隻是惡鬼作祟的話,隻要請人鎮壓就好了,又何必還要出動侍衛看守?
看樣子那個猛少爺應該根本就沒有離開,而是被武家人給雪藏了起來,剛剛那車夫也說了,猛少爺歲英勇善戰,卻因受傷而再不能上戰場,武家一向虛榮的心比天高,又怎麼能忍受一個殘疾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