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雙菊聽著武青顏那見縫插針的話,怨怨的瞪了一眼:“那麼二丫頭想要怎麼辦呢?”
她知道這個賤人是在這裏和她落井下石呢,但她也不怕,武振剛都舍不得她,別說是這個賤人了,就是老夫人想要除掉她也奈何不了!
“二丫頭馬上就是個要大婚的人了,若是在大婚之前瞧見了血腥,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二丫頭年少無知,但咱們武府可不能差了規矩,不然皇上一旦怪罪下來,這個罪名是你抗還是武府來抗?”
總拿著三皇子來壓自己,呸!她現在就用皇上來反壓著她!看看到底是皇上大,還是那個三皇子大!
她這麼一說,老夫人倒是也想起來了,對著武青顏小聲道:“二丫頭,確實是有這麼個說法,大婚之前可是萬不能瞧見血腥。”
聽著這話,武壯和韃子也是鬆了口氣,紛紛朝著武青顏譏笑的瞥了一眼。
武青顏不惱也不怒:“我本身也沒想見血腥啊!我這麼個仁慈的人,哪裏是打打殺殺的主兒?”
這下,武振剛倒是詫異了:“那你究竟想怎麼辦!”
今兒晚上這覺睡得簡直是亂七八糟,剛躺下便被小廝喚起來,剛躺下便聽聞出了事情,要是關於別人的也就算了,偏偏都是因為這個武青顏。
她還真是武府的喪門星,隻要有她在,自己就別想有一日的消停!
武青顏在雙喜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了身子,幽幽的眼掃過屋子裏所有的人,最終落在了梅雙菊的身上。
“既然是思過,那就必須挑一個清淨一點的地方,當初我和雙喜住的那處敬辭庵就不錯,有山有水有涼風的,不如大夫人就去那裏清淨青筋好了。”
梅雙菊臉上的笑容登時僵硬了下去,指著武青顏清秀的麵頰,氣得直磕巴:“你,你……”
那敬辭庵是什麼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距離大齊整整的好幾裏地,沒有集市沒有飯莊,就是想解解饞都隻能啃草!
武振剛皺眉:“要是送到那裏的話,未免遠了一些。”
“遠麼?依我看倒是剛剛好。”這個聲音,寬廣而幽深,從門外緩緩傳進屋子,炸起了屋子裏所有人的汗毛。
長孫明月在韓碩的陪伴下邁步走了進來,墨發慵懶別在身後,俊美的五官顯得有一絲邪魅,他身上穿著家居的長袍,雖有一些寬鬆卻不顯得邋遢。
一屋子的奴才伏在了地上:“奴婢,奴才給三皇子請安。”
老夫人緩緩彎腰:“老身見過三皇子。”
武振剛不得不單膝跪在地上:“微臣參見三皇子,三皇子千歲。”
武壯和韃子還有梅雙菊,眼看著長孫明月眾星捧月一般的走了進來,眼前一陣的恍惚,這一條命已經嚇沒了一半。
長孫明月緩步站定在了武青顏的麵前,瞧著她鬆開扣子的脖領,微微皺眉,脫下自己的披風,包裹在了她的身上。
武青顏還有些發愣:“你怎麼過來了?”
“我聽聞太子殿下在這裏,本是有些事情和太子商量,不想進了府門卻聽聞見了另一件稀奇的事情,一來是放心不下你,二來是著實好奇,所以過來瞧瞧。”
武青顏回神,瞧著他身上的居家袍子,儼然是急匆匆的趕來,哪裏是和太子商量事情?
這人何時撒謊臉都不紅了呢。
老夫人緩緩起身,掛起了個笑臉:“不過是一點小事,三皇子要是說好奇,未免有些言重了。”
到底這事是出在武府裏麵,若是當真因為此時惹怒了長孫明月,那這整個武府也都脫不了幹係。
“我隻是好奇,究竟是何人如此狂妄,竟連我的女人也敢碰。”長孫明月說著,將目光落在了武壯的身上,唇角輕挑,“你就是武壯了是麼?”
武壯哪裏還敢應聲?隻恨不得現在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梅雙菊見此,趕緊陪著笑臉走了過來:“三皇子您息怒,這事是我那個表外甥的錯,對於二丫頭的事情,我聽聞也是愧疚心疼。”
“息怒?”長孫明月笑了,“武家夫人可是瞧見我動怒了麼?我不是一直在笑著?”
梅雙菊一個哆嗦,想說卻不敢,你還不如板著臉呢,這陰森森的笑著更讓人心裏發毛。
長孫明月笑著又道:“勞煩武將軍派人給大夫人收拾一下,明兒個便送到敬辭庵去思過,有這樣一個不爭氣的親戚,確實是應該好好思過一下,避避嫌。”
武振剛輕咳了一聲:“三皇子言重,還好微臣趕來的及時,並沒有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