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見韓碩像是個火藥桶似的,他也沒辦法再開口,因為他和榮姑娘顧忌的事情是一樣的,都是怕武青顏難做。
韓碩見沒人說話了,邪火燒的更是旺盛,冷冷一笑,看著眾人:“都沒有話說了是麼?還是說你們早就察覺到了什麼?”
什麼人都可以背叛主子,但他永遠不會!
麟棋在一邊看不下去了,但他最笨的又不知道該如何幫武青顏辯解,一氣之下他再是忍不住,朝著韓碩撲了過去:“我師傅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敢說我師傅我壞話!看我不咬死你!”
韓碩沒想到敢有人對他動手,一個沒有防備,倒是被麟棋咬住了手背。
麟棋死死的不放口,任由韓碩拚命的搖晃著。
別人沒見過武青顏因為救不了長孫明月而傷心流淚時,他見過,別人沒見過武青顏埋怨自己沒本事時的那種自責,他也見過,他更是見過武青顏擔憂的坐在長孫明月的床榻邊上,沒日沒夜的照顧著他。
如果這都不算是情深意重的話,那什麼才算?
韓碩是真的被咬疼了,沒顧忌那麼多,直接一掌朝著麟棋劈了下去。
麟棋根本不會武功,又哪裏是韓碩的對手?瘦小的身子當即被韓碩推了出去,砸在牆壁上之後,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麟棋似乎牙齒磕碰到了舌頭,吐出了血來。
這下,武博弈也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就要拉住韓碩,然,還沒等他動手,一隻手已經死死拉住了韓碩的衣領。
武博弈看著動手的那個人,眉眼一轉,邁步朝著趴在地上的麟棋走了去。
韓碩已經紅了眼睛,根本不管誰是誰,見有人再次對自己出手,想都沒想的就轉身揮過去了手臂,可就在他看清楚那人的臉時,眼看著就要落下的手臂,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武青顏冷冷的看著他,聲音卻出奇的平靜:“打啊?你怎麼不打了?為何要停住?你不是最有道理麼?你不是懷疑我見異思遷麼?你不是覺得我對長孫明月不忠麼?”
武青顏一邊說著,一邊拎著韓碩的衣領步步緊逼。
韓碩不知道為何,對誰都下得去手,為唯獨對她就……
武青顏見他不說話,也不動手,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怎麼?你是怕打死了我之後,沒有人能幫長孫明月看病了?還是說你根本就怕你不是我的對手?”
韓碩語塞,說實話,如果要是單論武力的話,武青顏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但他擔心的武青顏這個根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女人,會弄出什麼陰招來。
他不是第一天認識武青顏了,對於這個女人來說,什麼公平比試,什麼君子坦蕩蕩那都是放屁,她要是想要贏,什麼損招都是能想得出來的。
武青顏等了半晌,見韓碩遲遲不曾開口,又笑了:“我知道你現在有一肚子的話憋著拉不出來,走,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我幫著你把它們拉出來!”
韓碩一愣,武青顏已經拉著他的衣襟往外拖了。
周圍的人瞧著,都是有些心緒不寧,畢竟韓碩現在沒了理智,武青顏就算怎麼樣也不會武功,若是當真打起來,又哪裏是韓碩的對手?
倒是武博弈,瞧著大家擔憂的目光,若無其事的道:“沒事,韓碩不是她的對手,放心吧。”
所有人一愣,心照不宣的都是有些不太相信……
麟棋在武博弈的拉扯下站起了身子,擦了擦唇畔上的血漬,瞧著大家更是憂心的目光,忽而笑了。
“嗬嗬嗬……”
所有人都沒想到麟棋會笑,也不知道他究竟笑的是什麼。
麟棋卻在這些人的注視下,淡淡地搖了搖頭:“看樣子有人又要挨揍了。”
隨著他的話音才剛落下,寂靜的院子裏忽然響起了劇烈的震動,這聲音大的堪比地震,就連正廳的房門都根本直顫悠。
榮姑娘擔憂的喚出口:“主子……”
秦月已經忍不住了,當即邁步朝著門外走去,可還沒等他幾步,便見幾名宮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瞧著他們慘白的麵色,似乎是被嚇得不輕。
這些宮人和一直住在這裏的武博弈還是比較熟悉的,所以想也沒想的就朝著武博弈跑了去。
“西北將軍,您出去看看吧,外麵,外麵……”
沒等武青顏開口,榮姑娘一把拉住了其中一名小太監的手臂:“外麵如何了?打起來了?”
小太監搖了搖頭:“不,不是打起來了,是,是韓副將在挨揍!”
“啊?”除了武博弈和麟棋,屋子裏所有的人都是忍不住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