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擔心武青顏反悔,實在不行的話就魚死網破,她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熹貴妃,反正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武青顏頭疼的想要撫額,看了看長孫明月還很沒怎麼恢複血色的雙唇,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既然他人已經醒了,早晚她都是會和他解釋的,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
“韓碩。”她抬頭朝著韓碩看了去,“你現在準備馬車將明月和白七七送到皇宮裏,不然一會若是真打起來,宮門一關上想要開開就難了。”
韓碩點了點頭,出去準備馬車了。
不過屋子裏的氣氛並沒有因此得到緩解,反而是愈發的稀薄了起來。
“什麼交易?”長孫明月再次握住武青顏的手,聲音雖小卻字字清晰。
白七七得意的看著武青顏,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要如何解釋!
武青顏歎了口氣,拉了拉他身上的錦被:“這事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你先隨著我進宮,我在馬車上詳細和你解釋。”
長孫明月確實是有狐疑,但他更多的是相信武青顏,所以並沒有過多的追問,更是沒問白七七怎麼會知道了她的身份。
韓碩的動作很快,沒一會的功夫便是又折了回來,礙於長孫明月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太虛了,所以他隻能背著長孫明月上馬車。
為了保險起見,韓碩並沒有讓車夫跟隨,而是自己駕起了馬車。
馬車裏,武青顏坐在長孫明月的對麵,看著他逐漸恢複了血色的麵頰和雙唇,提著的心才算是徹底的平穩了。
看樣子磐箬大師說的沒錯,這緩解的藥物確實是管用。
白七七緊緊挨在長孫明月的身邊,無不是噓寒問暖著,傾訴衷腸著:“明月,你可有哪裏不舒服?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這麼多天我是怎麼過來的,我知道你埋怨我幫著熹貴妃做的事情,可我也是無可奈何啊!不過如今你醒來了就好了,明月你放心,我的心一直都是向著你的。”
長孫明月麵色平靜,一雙漆黑的眼靜靜地看著武青顏,雖然他對白七七始終無動於衷,但並不表示他不曾聽見她膩人的話。
看樣子,他昏迷的這段時間,確實是發生了好多的事情,白七七不但是知道了武青顏的身份,更是應該和武青顏已經攤牌了,不然她又哪裏來的膽子,敢在自己的麵前說這些?
武青顏被長孫明月看的如坐針氈,明明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不知道為何,一看見長孫明月就沒了脾氣,況且他現在的身子還很虛,受不得刺激。
她真的是要好好的想一想,如何能平和的,和氣的,把發生的事情都和他說一遍。
行駛著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武青顏掀起車簾朝著窗外看去,隻見宮門前排列著大量的士兵,怎麼看都是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
武青顏皺了皺眉,莫不是長孫子儒已經在宮裏下了命令?
韓碩跳下馬車,對著侍衛隊長趾高氣昂:“三皇子的馬車,你們多大的膽子敢攔截?”
攔截馬車的士兵們愣了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韓碩根本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轉身跳上馬車正要繼續行駛馬車,卻見一個藏藍色的身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隨著來人的走近,透過車窗看向外麵的武青顏愣了愣,雷利?靠,這貨居然沒死?!
韓碩看見雷利也是一愣,不過臉色仍舊不怎麼好看,拉起了馬栓。
然,雷利卻笑著走到了馬車前麵,擋住了進宮的路:“韓副將真是別來無恙啊。”
韓碩擰了擰眉:“讓開,三皇子要進宮,耽誤了三皇子的時間,你擔當的起?”
雷利瞄了一眼馬車,臉上的笑容不變:“三皇子若是想要進宮,微臣自然是不敢阻攔,可微臣在養傷這段日子裏據聽說,三皇子似乎是一直都不曾露麵啊,就連熹貴妃都是一直沒見到三皇子,誰又敢肯定三皇子一定還在大齊?”
韓碩暴怒跳下馬車:“你什麼意思?”
雷利笑著摸了摸下巴:“若是三皇子想要進宮,就讓三皇子下馬車,今日若是我見不到三皇子,別說我還真就不給韓副將這個麵子。”
他對著身後的士兵揮了揮手,那些剛剛還舉棋不定的士兵,瞬間將馬車團團圍住。
韓碩氣得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長劍,直指雷利的鼻子:“好大的膽子,三皇子豈能是你有資格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