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翠花把蘇俊華領到自家別墅的二樓,雖然是農村,但這文大貴家的布局裝修一點都不輸給城裏的有錢人,可見其是一個十分懂得生活品味的人。
這文大貴家蘇俊華從未來過,今天有幸前來參觀的確大開眼界,誰要是能做他的上門女婿,實在是撿著大便宜了。
二樓客廳的牆上掛著一副藝術照片,照片裏一個女孩子帶著百合花編織而成的花冠,身著素潔的白色連衣裙,以金燦爛的油菜花為背景,迎著陽光微微地閉著雙眸,嘴唇俏皮地揚起,臉上帶著甜膩迷人的笑容,這是哪位大明星啊,我怎麼不認得?真是賽過西施,勝過下凡的仙女。
蘇俊華忍不住癡癡地多看了兩眼。
“唉,這位就是我的大閨女秀玉。”吳翠花歎口氣道。
什麼?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竟然身患重病,危在旦夕?不行,不行,死了太可惜了,我一定要傾盡畢生所學也要把她從死神手裏搶奪回來。
其實蘇俊華因緣巧合,參悟神奇醫術才不到兩個月時間,但是用過蘇俊華草藥的人沒有說效果不好的,雖然還沒來得及威名遠揚,但在周邊的幾個村子裏蘇俊華的神奇還是傳播開來了。而且越說越神,因為農村人不論是傳播小道消息,還是國家政策都是喜歡添油加醋,進行各種各樣的改造和發揮的。
一條筷子粗細的小蛇傳著傳著就變成了水桶那般粗。
“阿姨,你不必著急,吉人自有天相,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隻要找到病根,再稀罕的病也一定有辦法醫治的,秀玉在哪兒,你讓我先看看。”蘇俊華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見到文秀玉本人的衝動。
給大美女治病就是一種享受啊,我蘇俊華從來樂此不疲呢。
“秀玉現在樣子有些不太好看,女孩子嗎,誰不喜歡自己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小蘇啊,既然已經把你請過來了,我們也不怕你看到,不過還請你務必保密。”
又不是金屋藏嬌,還要保密,你女兒遲早都是要嫁人的。雖然我不可能做你們家的上門女婿,不過看看美女我從來是不嫌麻煩的。
吳翠花把蘇俊華領進一間雅致溫馨的閨房,房間裏窗簾拉著,顯得有些陰暗,房間內除了衣櫃,寫字桌,就是一張席夢思床,屋子裏收拾得十分幹淨,一塵不染,不過也有些單調,牆上一片空白,沒有掛一些藝術照片或年輕人喜歡的偶像海報,寫字桌上既沒有擺電腦,也沒有擺花瓶什麼的,屋子裏連一麵小鏡子也找不到。
床上應該筆挺地躺著一個人,身體和頭部全讓被子給遮蓋住了,蘇俊華不用掀被子,本來是可以用他左眼的透視能力一探被子下的究竟的,但是昨天在懸崖上救那美女體力消耗過大,這透視能力竟然使不出來。
怎麼這屋子裏會有一股腐敗的味道?蘇俊華用力地醒醒鼻子,這股味道越來越濃烈。
“阿姨,病人的房間最好把窗簾拉開,把窗戶打開,保持光線明亮和空氣的流動,這對病人的心情和康複都是有益的。”
蘇俊華還以為是床底下有死老鼠什麼的,最後確認這股腐敗氣味來自床上,是從被窩底下躺著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吳翠花見蘇俊華醒著鼻子,好像覺得屋子裏有異味,也用力吸吸鼻子,心裏納悶道:“我每天給我閨女擦三次身子,衣服一天一換,被子三天一洗,哪來的異味啦?
“小蘇,秀玉不讓開窗戶,這房間我每天收拾好幾次,我家玉兒愛幹淨,若是光線不太好,我就幫你開下燈吧,玉兒,你配合一下,你爸把小蘇給請來了,他的醫術可高明呢,一定可以把你醫好的。媽幫你把被子掀開,讓蘇醫生先給你做個檢查啊。”
不論外界怎麼說話,那被子下躺著的人既不吭聲,身體也不動彈一下,難道已病入膏肓,既不能動,又不會說話了?
吳翠花把蓋在女兒身上的被子掀開。
盡管穿著絲綢睡衣,但蘇俊華還是被映入眼簾的情形給嚇了一大跳,腦袋裏跳出兩個恐怖的字:幹屍!我的媽呀,這人難道就是客廳裏藝術照裏的那個美若天仙的文秀玉,打死我都不相信。
幸好我沒答應文大貴,要是我貪圖錢財,當著兩村人的麵滿口答應了下來,每天摟著一具幹屍過日子,這一輩子實在太悲慘了。
隻見床上躺著的這人已經瘦得皮包骨頭,膚色枯黃,眼窩深陷,嘴唇上也毫無血色,而且最為恐怖的是她竟然肚大如簍,高高隆起。
哎呦我的姥姥呀,這文秀玉不會懷了孩子吧,肚子都脹這麼大了。可惜我今天的透視能力使不出來,不然用我的X光進入到文秀玉的身體裏仔細瞧瞧,看孩子是不是足月了。懷上孩子,如果再得重疾,又不好打針,也不好用藥,的確挺棘手的。
這《華佗醫經》裏用來診斷病情的方法是四字訣:望,聞,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