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華感覺問題有些棘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這幾十萬,幾百萬,甚至幾千萬,幾個億不是自己沒有信心掙來,但這需要時間啊,可是眼前這孩子命在旦夕不能等,怎麼辦?祖師爺啊,你要我怎麼辦?
難不成又讓我研究這兒科,而且還是極高難度的新生兒科,難不成迫不得已隻有親自來治?可是這麼小的這麼脆弱的孩子要怎麼來治?用藥物肯定不行的,用推拿按摩術也不行啊,蘇俊華急得團團轉,嘴裏不斷念叨著:“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難道就看著這個可憐的小生命從我眼前消失,不行,堅決不行,想盡一切辦法我都得就他。”
醫生告訴他這是一個男孩子,意思說對你們農村人來說若是生了女孩子就可以放棄了,沒必要去花那麼多錢,但是個男娃,可能你們會舍不得,但如此嚴重的先心病,站在我們醫生的立場理性來看待救治的意義不大,不然一個小孩子會把整個家庭拖入貧困的深淵的。
蘇俊華對這新生兒科加心髒科的高難度醫學領域不敢造次,萬一失敗,這可是一條鮮活的小生命啊,那些美容整形醫術做失敗了雖然難看了點,但至少還能苟且活下去吧。
蘇俊華還是決定先送這小家夥去省內最權威,醫療條件最好的省兒童醫院去,可是要送省城大醫院,這錢從哪兒來?真是有錢時從來不存錢,攢錢,急需花錢的時候,一塊錢也能把人給急死。蘇俊華有些後悔,很後悔,為啥當初我能掙錢,大把掙錢的時候不存一些留作不時之需呢?可現在後悔有個球用,蘇俊華想起自己脖子上還有個水晶吊墜,是從哪巨蛇的頭頂上揪下來的,不知能否換來一筆錢助自己度過眼前的難關?
蘇俊華就把手塞進衣服裏往脖子上摸去,一摸不打緊,嚇得他心哇涼哇涼的,糟糕,這條吊墜也丟了。蘇俊華往褲兜裏抹去,就摸到那塊從鱷雀鱔肚子裏掏出來的黑色水晶還在,不知這是不是黑寶石?值不值錢?這最後一絲希望看來隻能寄托於這塊小石頭了。
蘇俊華跟王建軍夫婦打聲招呼,說自己去珠寶店和典當行是否營業,就把自己的項鏈出售或典當換筆錢來,那王建軍很不放心蘇俊華,就讓王美芳弟弟王文傑跟著他一塊去,這王文傑帶著個眼鏡,現在正在上大專,對蘇俊華還算客氣。
“華仔哥,我爸這人的脾氣一直很古的,若不是他三十晚上把我姐一頓暴打,我姐也不會這樣麼,搞得我們一家人連年都過不好,唉,華仔哥,我姐也真是的,什麼時候就跟你好上了,華仔哥,今後我姐就全指望你了,你可不要嫌棄她啊。其實男生女生談戀愛,到了這個地步,有孩子了就順其自然生下來湊合著過日子唄,越在乎,越計較,這日子反而過得一團糟。”
麵對王文傑的理解,蘇俊華隻有苦笑表示感謝,也不好解釋什麼,說道:“文傑,謝謝你這麼通情達理,真不愧是大學生,這見識心胸就是與眾不同。放心吧,既然讓我攤上了這事,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蘇俊華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裏真是一點底都沒有。
但大年初一典當行沒營業,但還是有珠寶店營業的,蘇俊華和王文傑跑進去拿出自己那顆黑色的小石子問店內的工作人員這顆珠寶大概能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