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男子身中麻醉針,一聲不吭撲到在沙灘上。為防止中途出現什麼意外,蘇俊華還是快速跑過去,捏著鼻子把身狀如牛的白人男子手腳用從他和何姿身上解下來的繩子快速捆綁住。
這些用來麻醉巨蜥的麻醉針射到人身上麻醉效果會繼續多長時間蘇俊華不得而知,蘇俊華必須趕在其他四位偷獵分子回來之前帶著何姿和娜塔莎離開這座荒島。
蘇俊華在白人男子的兩邊的褲子口袋裏摸了摸,掏出一串鑰匙,又快速跑回樹屋。
蘇俊華把手中的鑰匙丟給何姿道:“何總,你負責開快艇,我來背娜塔莎好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咱們借用偷獵分子的快艇一下,得趕緊離開這裏。”
“可我不會開快艇啊,華仔,還是你來開吧,娜塔莎和我一樣是被注射了麻醉劑昏迷不醒,你沒必要背她,你可以先把他弄醒,然後讓她自己走路。
這位土著男子受傷很嚴重,華仔你若是不趕緊救他,他失血過多得不到及時救治的話,絕對會死的,咱們還是帶他一塊離開這兒,送他去最近的醫院吧,他對我們並無惡意,也沒傷害過我們。”
何姿挺有悲憫之心的,蘇俊華讚賞地望了她一眼,說:“何總,你真是菩薩心腸,我昨晚被毒蜘蛛咬得遍體鱗傷,要不是我被毒蛇咬過多次,身體裏對這些動物毒素有強大的抵抗力,恐怕就葬身在那石洞裏了。何總,你放心好了,救死扶傷本來就是醫生的天職,我的心胸不會這麼狹隘的,我買你個麵子,我這就給他檢查一下。”
蘇俊華說著蹲下去,抓起土著男子的手,一邊給他號脈,同時左眼微微眨動,射出一絲金光和一絲白光,兩束讓人無法用肉眼捕捉到的光亮鑽入土著男子體內,蘇俊華一番檢查,眉頭不禁緊皺了起來。
土著男子的情況不容樂觀,必須立馬給他做手術把射入左胸膛的利箭取出來,因為這支利箭鋒利的箭頭離心髒動脈血管挨得很近,輕輕那麼動一下割破動脈血管,這人就沒辦法救活了。
蘇俊華即使是神醫,但這樣的外科手術難度極大,蘇俊華從來沒有做過如此高難度的外科手術,何況做手術的條件也很不具備,他不是沒信心做高難度的外科手術。
蘇俊華從小膽子就極大,天不怕地不怕沒他不敢做的事,但這是在人身上做這種難度極高的手術,在正規的大醫院,主治醫師會配備麻醉師,護士等助手,這樣一個外科手術做下來至少也得好幾個小時。
蘇俊華猶豫著要不要立馬給土著男子實施手術,如果不做,帶著他離開這座荒島,去尋找最近的醫院救治,路上的風險也很大,土著男子命懸一線,如不及時實施手術,可能支撐不過一個小時。
不過鬥膽一試給他立即實施手術,萬一失手,失去的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呢,何況這簡陋的樹屋也不是理想的做外科手術的場所。
蘇俊華做手術的整個過程必須全神貫注,必須絕對保證不能受到任何幹擾,如果在實施手術的過程中,那一女三男四名武裝偷獵分子突然回來,他們四人不但無法逃離這兒,可能會麵臨更大的危險。
蘇俊華正感到左右為難,何姿提醒他道:“華仔,你是不是擔心在這個樹屋裏給土著男子做手術的時候那幾個偷獵分子突然跑回來?
要不你把娜塔莎叫醒,我們帶著這名土著男子去懸崖上的石洞裏給他做手術把這支利箭取出來吧,躲在石洞裏,你就可以專心專意地給他做手術,偷獵分子絕對找不到我們的。他們一行五人的目的不是我們,而是想捕捉島上的巨蜥去賣錢呢。
土著男子看到偷獵分子的快艇駛近,知道來者不善,就慌忙吹起笛子,給巨蜥群發出警報,原本悠閑地趴在椰子樹下睡覺的巨蜥就飛快地跑進叢林躲起來了,這些偷獵分子找不到巨蜥的藏身之處,威脅土著男子要他吹笛子把躲進叢林裏的巨蜥叫出來,土著男子折斷竹笛,寧死不從,這些偷獵分子才傷害他的。”
何姿把土著男子受傷的原因經過簡單述說,蘇俊華明白這名土著男子受重傷是為了保護島上珍稀的巨蜥,蘇俊華覺得一個寧願犧牲自己生命去保護一群動物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壞人。
土著男子之所以要用笛聲召喚來很多毒蜘蛛咬他,絕對是因為看到被雨水衝刷出來的巨蜥的屍體,認為蘇俊華是偷獵分子才會如此對付他。
蘇俊華消除對土著男子的誤解和仇恨,心裏油然而生一股敬意。何姿的話也提醒了蘇俊華,蘇俊華腦袋裏靈光一閃,想到了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背著土著男子爬上海邊懸崖上的石洞,不是他蘇俊華沒這個能力,而是他要把娜塔莎和何姿三人一個個背上去,這個過程實在太麻煩了,很辛苦不說,還要浪費很多寶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