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這種可能,周浪鬱悶頭頂,隻得又跑回去上廁所,坐在馬桶上嘩嘩拉了半天,拉到他虛脫,拉到他渾身無力都有點站不起來。
都這樣了,你說周浪還有什麼可能去對馮程程作惡?
不過周浪這人的本性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不達到自己的目的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周浪衝了個澡,洗掉身上的臭氣,終於感覺好些了,從洗漱間裏走出來,看到馮程程已扯過被子遮蓋在自己身上,嘴裏一個勁地在哪裏呢喃自語:
“華仔,吻我,抱緊我,你知道我是多麼多麼的喜歡你嗎?我真的不是想要你的錢,哪怕你一無所有,一分錢都沒有我都很喜歡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就是值得我去喜歡的那個人。
我是真喜歡你這個人,真的,我真不騙你,總之你的一切我都喜歡,我經常做夢,夢見我倆結了婚,然後我們一個接著一個生孩子,有時是雙胞胎,有時是三胞胎,總之我不停地生孩子,生了好多好多小孩。
我肚子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妊娠紋,真是難看死了。不過隻要你喜歡,難看一點就難看吧,我都不會介意的。”
周浪一聽嫉妒得想要發狂,罵道:“真他媽賤,我周浪談過這麼多個女朋友,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命遇到這麼一個為了心愛的男人願意犧牲一切的傻女人?
我周浪睡了好幾十個女人他娘的竟然還不如擁有這麼一個,我周浪得不到的東西別的男人也休想得到,我把他糟蹋了,破壞了也休想得到。”
周浪覺得自己是個幸運兒,是天之驕子,哪知道他的人生卻是如此的垃圾,如此的不堪一提,他就像一個拾荒的老漢從垃圾堆了撿了一堆破爛回去,任何人都對美好的事物充滿著向往,看到美好的東西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但這個女人整個身心依然在另一個男人身上,他周浪即使以強迫的方式得到了女人清白的身體,但也永遠無法走進她的內心,無法讓這麼一個冰清玉潔的女人如此死心塌地地愛著他。
他周浪永遠隻能得到一堆垃圾卻無法得到一個女人對他的癡情與崇拜,周浪想到這裏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是活得多麼的失敗,因此周浪突然就有了一種強烈的挫敗感。
一旦產生這種挫敗感,周浪不從自身找原因去改進自己,反而認為是別人的錯,這個叫華仔的男生和這個可惡的馮程程都該死,你們讓我不痛快,不舒服,你們也休想好過。
我先霸占這個女人清白的身體,再去找那個華仔算賬,那一堆錢直接砸在他的頭上,我就不信在金錢麵前他不會低頭哈腰。
蘇俊華的聽力是格外的靈敏的,哪怕是在睡夢之中,隔壁房間裏馮程程躺在床上的呢喃自語句句清晰地鑽入蘇俊華耳裏。
馮程程一句句華仔,左一句親我,有一句抱緊我讓蘇俊華誤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蘇俊華這些天思念春豔姐心切,因此在睡夢中回應道:“春豔姐,你在哪兒呢?我也好想你啊,你願意給我生這麼多孩子我實在太開心啦,快回來吧,我現在就願意和你結婚,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隨便跑了。”
“華仔,華仔,我在隔壁呢,有個壞人把我給綁架了,快來救我。”這句話絕對不是隔壁房間裏馮程程說出來的。
但蘇俊華腦袋裏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蘇俊華不是有夢遊症麼,這夢遊症犯的時候跑進去過春豔姐房裏,或許是潛意識裏的一種記憶吧。總之蘇俊華蹭地一下從床上站起來,開了門就跑去敲隔壁的房門。
房間裏周浪正要對馮程程下手,突然聽到敲門聲嚇了他一大跳,問了聲:“誰?”
“警察,查房,請開門配合。”蘇俊華簡短回答。
周浪有些膽戰心驚,連忙穿起褲子衣服去開門,打開門,氣得他肺都要炸了。
真是冤家路窄,你周爺爺正要開心快活的時候,竟然又是陰魂不散的這個蘇俊華跑來搗亂。
周浪拜過師練過散打和跆拳道,揮手一拳便朝蘇俊華麵門上砸去,這一拳絕對可以砸斷蘇俊華的鼻梁骨,讓他臉上開醬油鋪。
可是周浪完全低估了蘇俊華的實力,隻見蘇俊華伸手一抓便抓住周浪的拳頭,那拳頭便停在半空再也不能前進半分,蘇俊華另一隻手輕輕在周浪身上點了兩下,不是點暈他,而是點到他的痛穴,周浪痛得齜牙咧嘴。
蘇俊華罵道:“還不快滾,再不走我就報警了。”蘇俊華說著掏起手機裝作要撥打電話的樣子。
好漢不吃眼前虧,周浪抓起自己的衣服和手提包衝蘇俊華狠狠道:“你小子給我等著,壞我好事,我絕對跟你沒完。”
周浪知道他和馮程程不是正兒八經地談戀愛,如果警察來了,馮程程醒了他就跑不掉了,絕對是會被當做刑事案件來對待。好漢不吃眼前虧,走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