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程程以為醫生在暗示什麼,情緒跌落到了穀底,問:“醫生,你明確告訴我,我是不是感染上了艾滋病。”
“喲,小妹妹,你怎麼會往這方麵想呢?不要疑神疑鬼,自己嚇唬自己,不過這方麵的檢測沒有做,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去做一下相關的檢測。”
於是馮程程又去進行血檢尿檢,確認沒有她擔憂的傳染疾病,但心情依然是沉甸甸的。
“醫生,我就發生過一次關係,會不會懷孕啊?”
“嗬嗬,姑娘,你男朋友第一次就對你這麼粗暴,你若是我女兒,我非把這小子給劈了喂狗不可。如果你男朋友事前做好防護措施也不會,如果你不在危險期也不會,姑娘,放寬懷一點,不要太緊張,太擔心。
你的問題不大,倒是你男朋友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應該好好教育他一番。實在不改,這樣的男生還是盡早跟他拜拜為好,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還愁找不到優秀的男孩子愛你疼你嗎?現在找不著媳婦的男人多了去呢。”
醫生安慰著馮程程,但這些安慰對馮程程來說根本無法讓她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馮程程回到公司後整個人就萎靡不振的,完全不在狀態,剛才接到蘇俊華的電話,蘇俊華隻簡單說了幾句話,這些話語卻字字像鋒利的刀劍一般紮得她心口隻淌血。
這個讓他從骨子裏喜歡的男生從此徹底要從她生活裏消失了。
蘇俊華哪裏知道女人的心思如此細膩複雜,簡單打個電話報聲平安卻引出如此多的背後的故事。
在馮程程心裏一直認為侵犯她的男人是在昨日重現酒吧偶遇到的那位陌生男子,在醉酒之後把她帶到酒店房間的人千真萬確是他,馮程程自然不知道從未接觸過男人的她突然就有一種急切而強烈的渴盼,她哪裏知道周浪是情場獵人,一直以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作惡,馮程程喊渴的時候他喂給她喝的水裏加入了某種藥劑。
馮程程怎麼會知道中途會出現烏龍呢,睡在他們隔壁房間的蘇俊華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在夢中想念著春豔姐,結果夢遊症發作,聽著隔壁房間裏傳來呼救聲,跑了過去把正要作惡的周浪給打跑了,自己卻鳩占鵲巢,在夢遊狀態中幹了什麼事腦袋裏絲毫沒有留下印象,在周浪氣不過報警,警察跑來抓人的時候,蘇俊華竟然十分精準地掐準時間逃離了做案現場。
這樣的情況好像受到某種神秘力量控製似的,不然哪裏會如此巧合,如此把時間計算得分秒不差呢?
馮程程若是知道如此粗暴對待她的男人正是做夢都想著要嫁給他的蘇俊華,不知該做何想?
蘇俊華和陳子聰去機場的餐廳吃飯,一邊吃一邊聊,陳子聰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總是把自己的時間與金錢緊密聯係在一塊,他的律師谘詢費是按分鍾計費的,這點倒和蘇俊華當初在鳳凰村當村醫時很像,蘇俊華也是按分鍾來收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