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豹子吼完也沒有撲上來的意思,晃了兩下也倒下了,他和少白頭兩敗俱傷,正好讓我坐收漁利,雖然這種情況下,完全能沒看出來有什麼利可圖。
我在四周環視了一下,找到了摔下來的木箱子,開了箱子從裏麵拿出一把柴刀,不知道為什麼盜墓賊的箱子裏還放著柴刀,那隻花豹子沒死透我也沒工夫去管少白頭,舉著柴刀朝花豹子砍過去。
花豹子知道自己大限將至,連反抗都免了,眯起眼等我宰了它,我手中的柴刀離它脖子還剩幾厘米時,都已經砍到毛了,一隻手忽然抓住我的腳踝,“不能殺!”
少白頭一息尚存,我舉著柴刀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少白頭抓著我的褲子撐坐起來,“猙是山海異獸,守一方地界,殺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你去割一條尾巴,有用!”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這個猙是山海經裏記載的一種異獸,好像無害,放在現在絕對是瀕臨滅絕的珍惜保護動物,據說有猙的地方就有美玉奇石,不過在保命麵前,那些東西都不重要。
割尾巴不殺它,比直接殺了它還難吧!這活我做不來,可看他的的樣子,我一咬牙,繞到猙的屁股後麵,“猙大爺,借您老尾巴一用,見怪勿怪,見怪勿怪!”
說完猛地一閉眼,朝著它屁股砍下去,砍完睜眼一看,屁都沒有一個,那東西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趕緊扭頭看身後,少白頭還在,扶著腦袋,眼睛都睜不開,肯定什麼都沒看見。
這樣不行,必須趕緊離開這裏,否則還沒等找到“龜雖壽”我們就先掛了,我想起來大叔還在上麵,朝上麵吼了一句,“叔!”
上麵聽到了立馬回應,“小子,下麵沒事了嗎?”
“屁!你倒是沒事一個給我看看,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這小子不行了!再不走咱們都得……”
我話還沒說完,大叔就順著墓道滾了下來,正滾在剛才那隻猙待的位置上,我一看他也進來了,瞬間就惱火了,“你他娘的傻啊!我都說了,趕緊離開,你滾下來找死啊!”
大叔估計是還不清楚少白頭是個什麼情況,被我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反過來對我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不能跟他在這兒廢話,我蹲下去把少白頭拽起來,“先別吵了,這小子不行了,東西是找不了了,趕緊離開這裏要緊,不然別說二十四,恐怕我們連明天都活不過去了!”
大叔看到少白頭這樣,一點都不緊張,跟開玩笑似的來了一句,“沒事兒,我們先找龜雖壽,找到了再出去,他一時半會死不了。”
“你他媽在逗我?”我不由地態度惡劣起來,“他娘的都快斷氣了,你跟我說他沒事兒?”
這次大叔還沒說話,少白頭先開口了,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句話來,“我沒事,先找東西!”
大叔對我挑挑眉,意思是,你看,我說吧!
到頭來倒成了我一個人瞎矯情了!我一把將靠在我身上的人推開,“行!我隨你便,那就找吧!你可記住了,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回頭死了,別回來找我麻煩就行!”
我說完徑直往前走,這地方是個轉角平台,剛才進來的墓道在這裏緩和坡勢,少白頭剛才和猙打起來應該是因為猙擋住了去路,不知道底下是個什麼墓,居然由猙守墓。
往前走是個下坡,剛才一氣之下我衝在了最前麵,這坡下麵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冷靜下來我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了,我犯不著跟他們生氣,他自己的命,自己都不在乎,我他娘的還跟個傻缺一樣幫他說話,結果還被反咬一口,真是活該!
這個下坡路挺長的,走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走到底,也沒看見什麼墓室暗門之類的東西,我能感覺得到,路的坡度越來越緩,最後幾乎趨於平地,下墓之後我就感覺到溫差變化了,現在一路走過來,越來越冷了。
剛才又把唯一的一件衣服脫給那小子賭血窟窿了,現在光著上半身,身上涼颼颼的,心想等等他們,三個人挨在一起還能互相取取暖,可又拉不下這個麵子,就這麼硬著頭皮繼續走。
走了有十來分鍾,看到了一堵牆,前麵沒路了,我隻能停下,回頭一看,那兩個人不知道上哪兒去了,難怪這麼冷,整個墓道裏隻有我一個人,一點人氣都沒有,怎麼可能不冷?
我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誆我來找什麼龜雖壽,居然把我一個人扔在墓道裏,剛才太衝動了,一路上都沒回頭看看,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或許他們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跟上來,我不知道來時的路還能不能回得去,可前麵也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