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沒兩步,就被他一把拉住,我還想掙脫,卻聽見身後傳來一個小孩的聲音,“步自堂前漢習樓,女子小兒侍靈修,客官請上樓——”
我一扭頭,轉的太猛了,差點把自己晃昏過去,暈乎乎地居然看到了那晚在黃泉路上見到的鬼樓!
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說我不會已經死了吧!
少白頭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個字,“走!”然後直接往樓裏衝過去。
我已經有點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在做夢了,踉踉蹌蹌地跟他一起進了鬼樓,剛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濃烈地香味,神誌被衝擊地立馬清醒了幾分,胳膊上皮肉被絞爛地疼也更加明顯,我強忍著回頭看了一眼,鬼子整個人被嚇呆了似的傻站著。
現在的情況容不得我多想,衝他吼道:“鬼子,快進來!”
他猛然回過神來,趕緊朝這邊跑過來,跑了兩步,又掉頭回去把大叔扛起來,三步兩步衝進了樓內。
門外那小孩見所有人都進來了,不急不緩地走進來,大門在他身後“啪”地一聲關上。
關上門的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我理智清醒了一瞬間,正想問問少白頭這是怎麼回事,突然眼前一黑,一頭栽倒下去。
暈倒之後,我做了一個夢——
我甚至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夢中我作為一個旁觀者,看到了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交媾的場景。
那種場景很難描述,我身為一個成年的正常男人,在看到一個女人精致的麵容、姣好的身材,竟然一絲多餘的想法都沒有,甚至從心底裏生出了對她的可憐。
她的聲音忽遠忽近地縈繞在我耳邊,好像在提醒我,我知道她是誰,而且我得去幫她,但我卻被隔絕在另一個世界裏,沒法靠近她,我死命的掙紮,拚命的衝她吼,卻像被人裹住了手腳,不能動彈,我歇斯底裏,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一聲,然後——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見少白頭和鬼子兩個人一左一右控製著我,一個壓著我的腿,一個扭著我的胳膊,怪不得感覺自己手腳被縛。
他們兩個看我睜眼,還是一臉緊張,少白頭,不,現在這個是黑發的傻白甜,傻白甜試探著鬆開我的胳膊在我眼前晃了晃手,“你醒了嗎?你做噩夢了?”
我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鬼子一眼,動了一下腿,示意他鬆開,憑他這力氣,再壓會兒,非得給我壓成殘疾不可。
鬼子趕緊放手,我動了一下身子想撐坐起來,右邊整條胳膊上傳來一陣刺痛,一看,胳膊包得更大腿一樣粗,輕輕一動渾身骨頭都是痛的,簡直像被上了刑一樣,我隻好放棄,問鬼子:“叔呢?”
“我師父他沒事,剛才出去給你辦住院手續了。”
鬼子剛說完,傻白甜就接過話頭接著道:“對對對!你傷得太重了,鬼祖前輩讓我們好好照顧你,醫生說你至少要住院半個月,在這期間,你就不要操心別的事了!”
那老鬼那樣都能叫沒事,我這算個屁呀!
經他一說我才發現,我居然躺在醫院的病床,我環視了一下整間病房,臨床沒人,我盯著傻白甜問:“青魘的幻象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愣了一下,露出一臉茫然,“什麼幻象?你是不是還沒睡醒?說什麼夢話呢?”
他果然不知道?那我在青魘幻象中看到的那個傻白甜也是幻覺?在真正的少白頭出現之前,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就算是幻覺,為什麼我隻見到了“他們”卻沒有見到其他人?
我本想等到夜裏少白頭出來再好好問他,病房外卻傳來了大叔的聲音,“青魘隻是道家迷魂之術的一種,‘魘’是個很大的概念,凡是接觸到‘魘’的人,都可能會被迷惑,但是青魘隻是其中之一,猶疑成魘,小子,你在青魘中看到的幻象,就是你心中所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