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上了台階,確定守門的聽不見了,我才問劉少奇,“你那煙袋頭子是什麼來頭?我記得咱們上回去見潘老太爺,也是憑它開得路。”
劉少奇眯眼衝我笑笑,“煙袋頭子是信物,在有些地界上就好比虎符,甭管是什麼人,見到它就必須給爺放行。”
他得意洋洋的說完,拍拍我肩膀,“小方子,在這一行裏頭,你要學得還多著呢,乖乖跟在爺身邊,爺肯定好好疼你。有爺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骨頭。”
“去你的!”我正準備拐他一把,他緊接著說,“別鬧,嚴肅點,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我在心裏啐了他一口,沒反駁他,心說等解決了這件事再報這個“仇”。
劉少奇對這個吊腳樓很了解,輕車駕熟的帶著我們上了樓,徑直往三樓上去,剛到三樓樓梯口,又被人給攔住了,這次攔住我們的人,沒等他把“通行證”拿出來,就說:“小爺現在不方便見客,請三位稍等。”
他話剛說完,走廊裏就走過來一個人,說:“小爺吩咐,如果是潘家園的客人,就放進來!”然後目光掃過我們幾個,“幾位是?”
劉少奇趕緊應聲,“我是!我是!我們就是潘家園的!”
他說著拿出自己的“通行證”,那人看了眼煙袋頭子,才彎了個九十度的腰,對我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小爺在左手邊倒數第二間房,幾位請!”
劉少奇收起煙袋頭子跟人道了謝,領著我們一起往裏走,我心說想不到劉少奇在張家小太爺麵前還挺有分量的,別的客人不讓進,潘家園的還給走“綠色通道”。
走到左手邊倒數第二間房前,房門口還站著人,張家人的排場也太大了,這哪兒是盜墓的,搞得跟皇親國戚似的,早知道倒鬥的日子都過成了這樣,我早該操起方家的老本行了。
房門口的人把房門推開了一條縫,讓我們進去,這間房估計是修到山體裏了,裏麵空間還挺大的,進去一看我就明白為什麼樓梯口的那位說小爺不方便見客了,合著人大白天的在泡澡呢!
我們剛走進去,他就從澡池子裏站起來,瀟灑地披了件浴袍,轉身對我們三個看著,邪魅一笑,說:“小可恭候多時了。”
劉少奇“哎喲”了一聲,比他還邪魅地笑了一下,說:“一見麵就給我看美人出浴,還是你貼心!”
我心說你也不怕長針眼,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在澡池子裏泡著等人的人,得虧我們幾個都是大老爺們,要是帶了個妹子來,這場麵就尷尬了。
張家小爺衝劉少奇拋了個媚眼,走到一邊的太妃椅上去坐下,以一個任何男人都不太可能做得到姿勢斜倚在上麵,撐著腦袋把我們幾個都打量了一遍,然後說:“說吧,什麼生意,劉爺介紹的肯定是大買賣了。”
劉少奇“嘿嘿”一笑,跟他介紹我,“這位是徽州方家的小爺,至於生意,您二位談,我就不摻和了。”他說著薅了我一把,把我薅到他跟前去,跟我說:“方爺,人我給你引薦到了,請吧!”
我瞪了一下眼,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進門前不是還叮囑我千萬別多說話,一切靠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