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推不開，躲不掉。無奈莫筱悠隻能反擊，也去咬他。就這樣他們互相咬，她痛一分，她就還給他十分。
到最後兩人的嘴巴裏都是血腥氣息，痛到麻木，但是即便這樣，他還是不肯放棄，不肯離開。
莫筱悠痛的落下淚來，以前每次看到她落淚，他都會立刻停止。可是這一次，他好像鐵了心，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淚水溢出眼眶，冰冷的眸子中卻沒有一絲不忍，反而嘴是的力道加深。
她是真的很痛，眼淚也不是裝出來的。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他為什麼要這樣？
她實在沒辦法了，隻能用了最絕的方式。不再還擊，也不再喘息。
過了片刻，男人終於發現她有些不對勁，臉色越來越黑，身體越來越僵，分明就是窒息的現象。
心驚不好，急忙撤出來，同時女人的身體下滑，一把被他抱住，放到床上。
“該死的，你給我呼吸。”她一定是故意的，他知道，可他還是很緊張，很害怕。
得到自由後，莫筱悠忙用力喘了幾口氣。她現在還不想死，而且也不能這麼死，被吻的窒息而死，太丟人了。
她很想痛罵他一頓，但是嘴巴一動，裏麵好痛，舌頭和嘴唇估計都已經傷痕累累了。沒辦法罵他，隻能用眼神無聲的指控。這個該死的男人，簡直就是變態。
看到她沒事了，又能用眼神瞪他了，宮傲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你恨我嗎？”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可能是因為嘴巴受傷的緣故吧？他現在一說話，舌頭也是火辣辣的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卻有種莫名的興奮。
莫筱悠狠狠的瞪著他，本來想要點頭，但是卻沒有。因為她想到五年前自己做的事，他應該恨她才是吧？
“莫筱悠，你知道恨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那種痛徹心扉的感受嗎？你有沒有過，半夜裏醒來，孤獨寂寞睜眼到天明的經曆？你知道把所有的感情交給一個人，愛的死去活來，卻被人無情的踩在地上嗎？”
他每問一句，莫筱悠的心就沉一分。對上他痛楚的眸子，她竟然不敢直視，隻能轉過臉去。
可是男人不給她逃避的機會，強行扳過她的臉，讓她與他對視。
“怎麼？心虛嗎？還是我說到你的痛處了？莫筱悠，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怎麼可以如此冰冷。
輕輕啟唇，莫筱悠忍著疼痛開口，“宮傲，我知道五年前我的突然離去，對你缺少一個交代。現在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可是你想要怎麼樣？你要打要罵，或者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請你痛快點，不要再這樣總是淩遲了好不好？你這樣折磨我有意思嗎？”她現在留在他身邊，就好像在她身邊的是一個定時炸彈，她要擔心這個炸彈可能隨時爆炸，把她炸的粉身碎骨。所以她寧願來個痛快的，哪怕是狠狠的一刀，死了也比淩遲好。
“你覺得這是一種折磨？”男人忍不住好笑，“莫筱悠，你懂的什麼是折磨嗎？這才幾天啊？比起你送給我的五年，這還差的遠呢？”
“難道你也要折磨我五年嗎？”因為太急切，太大聲，扯動了傷口，痛的她倒抽一口冷氣。
“五年麼……”好像還不夠，他要她一輩子來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