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簡直荒謬!”
史塔特抬起拳頭,重重地砸在桌上。他抬起頭,蘊含著讓人顫栗滋味的眼神冷冷地落在法者鴆父女身上——
“你的意思是說,我想要通過經濟的手段一手摧毀我的祖國?你別在這裏花言巧語,我的國王知道我的忠誠,我一家五代人都侍奉皇室,我也以侍奉皇室為榮!你可以說我殺了安德殿下,但我絕對不會允許你侮辱我的名譽!”
和史塔特現在這樣的咆哮相比,法者鴆的聲音卻沒有任何被壓製的感覺。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大聲說道:“一個人是怎樣的人不在於他嘴裏怎麼說,而在於他實際上怎麼做!史塔特先生,或許你真的很會演戲,也很會編造故事,甚至是殺死王子這麼一件事情也可以被你說的是為了國家利益,體現出你的大無畏精神!那麼現在,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忠君報國!”
淩峰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辯護律師,本次庭審應該已經結束了,但本著對此案負責的態度,法庭在這裏再次詢問你一遍,你是否有證據證明你的主張?而不是在這裏胡亂的猜測?”
聽到淩峰的話,史塔特現在也是不由得笑了起來:“是啊,證據。辯護律師,你竟然指控我想要顛覆我的國家?但是事實證明,你完完全全就是在這裏瞎胡扯。你沒有證據,你也不可能有證據,你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證據!”
對於法庭上的大多數人來說,這個指控的確可以算得上是天方夜譚。
想要證明一個人意圖顛覆自己的國家?
而且,還是在異國他鄉,在一個完全沒有關係的小律師的手裏,想要指控一個皇族管家對自己五代效忠的皇室不忠?
這種證據怎麼可能存在?就算是國際刑警恐怕都找不到這方麵的證據,這麼一個小小的律師怎麼可能拿得到這方麵的證據?
是的,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每個人都在想,這個律師是不是已經瘋了?他是不是完全不懂的什麼叫做見好就收,還執意要求將這種完全沒有邏輯的事情做下去?
但……
這個男人或許會因為任何一件事瘋狂……
可法毒,卻絕不會在法庭上發瘋。
“我現在,即將提交證據。”
法者鴆緩緩抬起頭,望著法庭,緩緩說道——
“辯護方將會提交證據!請法庭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的幫手回家拿取證據——”
“尊敬的法官。”
法者鴆的話才說到一半,旁聽席上卻是突然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
轉頭看,隻見那名女仆現如今已經站起,她的手中拿著一份文件袋,緩緩走向法庭,將文件袋遞向法者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