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來說去,隻能說是我要強吧。
其實我之前已經定好了這個月要去工作的,可是因為這些事情耽擱了。所以,我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我知道,阿鴆,你說過你要養我。
但我真的很好強,我不想成為那個隻能靠男人來養的女人。
我希望能夠自主獨立,能夠給我們的女兒攢夠一點大學學費。所以,請原諒我的任性,好嗎?
阿鴆,小律,你們要保重身體。隻要有空,媽媽一定會盡力回來看你們的。還有,媽媽真的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神奇啦,我不是什麼特殊人士,也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身份。我真的就隻是一個懂得一點化妝術,而且還天可憐見讓我老得比較慢的農村婦女。
所以不要再問我為什麼能夠這樣為什麼能夠那樣了,巧合?我隻能這麼說。
保重身體,阿鴆。少玩遊戲,少看動漫,多出去跑跑步,鍛煉鍛煉身體。
小律,和學校裏麵的同學關係好一點,別一天到晚和同學鬥嘴,有時候也可以友好一點的。
唉,說了那麼多,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好了不說了。
那麼——
再見吧。
愛你們的——蜜糖。
————
法者鴆愣愣地看著這封信,之後,看著蜜律。
蜜律也是看著法者鴆,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久久不能釋懷。
餐廳的窗外,一陣風吹來,吹動那張琦露露的魔女卡片。
閃光的封皮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的亮眼閃爍,如果它會說話的話,是否可以向這對父女訴說過去十幾年間它所看到的,聽到的一切呢?
————
眺望天空,夜晚的色彩依舊是如此的濃鬱。
在這摩天大樓的頂樓天台花園內,蜜糖坐在一張秋千上看著那一望無際的天空。
最後,她看著那輪明月,臉上流露出些許的惋惜。
很快,一個手持花傘的人走了過來。在這種大晚上的還打傘,可見這個女人是有多麼的偏執。
“您還真的是夠悠閑的。這次玩的愉快嗎?”
持傘的女性精神看起來有些不太穩定,一邊笑,眼睛裏一邊流露出瘋狂的色彩。
蜜糖隻是略微瞥了她一眼,隨即起身離開秋千,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的女兒啊……看起來當一個母親,也並不是那麼的無趣嘛。畢竟我也當了十年的母親了。”
持傘少女轉著傘,緩緩來到天台邊緣。她探出身子,望著下麵那如同萬丈深淵一般的高樓,看她的神情,似乎隨時隨地都會一探身……就此跳下去。
“好吧,目前來說,工作也算是完成了。接下來你會有一些休假,你想做什麼?”
麵對蜜糖的詢問,這名持傘少女卻是猛地轉頭!雙眼中流露出更加瘋狂的色彩!
“您……知道我想做什麼。”
“呼……這樣嗎?”
蜜糖走過來,伸出手,輕輕地搭在這持傘少女的肩膀上。
之後,她微微一笑,向著那天台毫不猶豫地走去。
“那,我就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吧。”
伸出腳,蜜糖的身影倏忽間從天台墜落,消失。
在這樓頂花園之內,隻剩下這名持傘少女帶著瘋狂而詭異的笑容,慢慢地,慢慢地,轉著傘……
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