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騰了一夜的某女萬分怨念,趴在床上連手指都沒有力氣動。心裏暗罵了他幾百遍禽獸,嗚嗚,她要休夫,休夫。
每次都來這一招,哼,太過分了。
明顯是仗著身體的優勢欺負人,勝之不武。她不服,不服。
南宮傲從浴室出來,頭梢的水珠緩緩淌下,劃過剛毅的輪廓滴入浴袍裏。神色慵懶,滿足,如同一隻吃飽喝足了的豹子。
簡若羽眸中空洞,眼簾下的青紫十分明顯。趴在床上,一動不動裝僵屍。
“若若,今天我帶你去各大教堂看看,晚上參加公司舉辦的假麵舞會,明天一早我們就飛普羅旺斯。”站在床上,將渾身無力的她抱在懷裏。
其實,如果可以他哪都不想去,隻想和她靜靜呆在酒店裏。不過,他的小妻子肯定會覺得很遺憾的。
“喂,南宮傲,你還有沒有人性啊?今天行程安排得這麼緊,昨晚還那樣折騰我?我到現在都沒睡。”憤怒的眸子熊熊烈火,欲將這隻披著人皮的狼,燒成灰燼。
“誰讓你在我麵前還和陳少爵眉來眼去的?一點身為人妻的自覺都沒有。”語氣酸溜溜的,如同喝了兩罐子醋。
遲鈍的某女一手支著他的胸膛,直起上半身,就近觀察他的表情。一雙靈動的眸子咕嚕嚕轉著,看得南宮傲心底一陣陣發毛。
“咳咳……若若,你餓了吧?想吃點什麼?我幫你叫。”努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簡若羽像發現新大陸般嚷嚷:“南宮傲,你在吃醋!在害羞!”
某男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堂堂七尺男兒害什麼羞?”
“不是嗎?不是嗎?那你臉紅什麼?”某女不知死活捏著他的臉頰往兩邊扯,使得他臉更紅了。
南宮傲邪氣一笑:“很好,還有力氣調戲你老公我,看來,我昨晚還不夠努力。沒關係,現在繼續。”
“啊啊啊啊……”簡若羽一下子彈離得老遠,直接衝入浴室,用門擋住自己身上的春光無限:“禽獸。”
“老婆,能嫁給一個禽獸老公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知不知每年有多麼夫妻因為不‘性’福,而導致離婚?看來我們之間不會有這方麵的問題。”某男深以為榮,沾沾自喜。
簡若羽欲哭無淚,她怎麼會瞎了眼,看上了這隻披著人皮的狼。哇嗚,她要退貨,退貨啦。
可是,貌似已經過了七天無理由退換的期限。哇嗚,禽獸,變態。
小妻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敢怒不敢言。南宮傲唇邊維持著邪惑的笑,眸中卻是一片化不開的柔情。
“沒有力氣洗了嗎?要不要幫忙?”此話一出,簡若羽小小的頭顱立馬消失在門後,回應南宮傲的是巨大的關門聲。
背靠著門,咬牙切齒的簡若羽聽到了他的放聲大笑。
笑,笑,笑,笑掉你的大牙。
南宮傲的需索之強,還稚嫩的簡若羽壓根就承受不住,一整天都精神萎縮,隻逛了一家教堂就趕回酒店休息。
哇嗚,她早晚會被南宮傲啃得連渣渣都不剩。
一覺睡到了傍晚,醒來後終於神清氣爽。大大伸了個懶腰,房間裏不見南宮傲的身影。習慣了與他形影不離,此時此刻在陌生的國度,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在時,一直嫌棄他,一旦他離開,她又很沒安全感。
哎,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麼粘人的女孩?
嗚,這會不會是南宮傲的陰謀?讓她習慣他的存在,事事依賴他,直到離不開他。
對,他有這樣的動機和計謀。哇嗚,她該怎麼辦嘛?粘他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她自己沒有想要逃開的念頭。
甘心情願沉淪下去,這才是最最可怕的。
坐在床上,抱著被子,一臉苦瓜相。腦中兩個小人劇烈爭鬥著,甲說:“現在是新婚燕爾,度蜜月本來就應該甜甜蜜蜜,成天膩在一起的啊。”
乙說:“話是這樣沒錯,但要有個度啊。回去後才不會有太大的落差感啊。”
甲說:“你想太早了,好好享受被人嗬護寵愛的感覺吧,這可不是天天有的。女孩一生中也隻有這麼一段時間,要珍惜珍惜,”
乙說:“不會的,他會一直一直對我這麼好的。”
就在簡若羽腦中小人爭鬥不休不際,南宮傲回來了。一改這些日子的休閑裝扮,換上一套純黑的手工西裝,看上去優雅而成熟,俊雅如童話故事裏走出來的王子。
“小懶豬,你可算睡醒了。再不醒,我們就趕不及晚宴了。”坐在床邊,攬她入懷,在額頭上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