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小一起長大,她是孤兒,五歲時被我的一位叔叔領養。她個性活潑善良,樂觀向上。既然出身不好,她也從不自卑,更不曾怨天尤人。她不特別美麗,經常惹禍,讓人生氣,可我愛她。愛她的一切,她的美與好,她的善和惡。”南宮傲雙眸綻光緊盯著慕容馨,說出了心底最愛意。
慕容馨被南宮傲過於熾烈的眼神嚇到,有片刻失神,不知所措。令她震撼的不是南宮傲的話,而是他溫柔寵溺的語調,絲絲縷縷透著浸骨寵愛。
“當然,我們也像普通人一樣吵過架,吃過醋,最後我們還是在一起了。我們剛剛度過最幸福的蜜月,回程飛機失事墜海,她下落不明。”話在如夢似幻的甜蜜處轉成至悲蒼涼,慕容馨深深被震撼了。
整個人呆若木雞,動彈不得。隻有本能張大眼睛,盯著南宮傲。天啊,他居然和最心愛的女人在最甜蜜的時候,天人相隔。
飛機墜海,尋找三年,這兩個信息加起來就是一個可怕的信號。她已不在人間。
莫名的慕容馨眼眶發熱,有種想哭的衝動。心很痛很痛,那種撕裂般的痛來得又快又急,她無力阻擋,卻快要承受不住。
鬥大的淚一顆顆滑出眼眶,怎麼也止不住。
南宮傲朝她招了招手,她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召喚一步步走近他。在他溫柔的注定下,淚落得更凶了。
這種情形很奇怪,她不僅僅解釋不清,甚至抵抗不了。
南宮傲做了今天一直想做的事,一把將她拉入懷裏,吻上了她嬌豔的紅唇。熟悉的柔軟讓他也有想哭的衝動,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表麵堅持,內心理智的一部分不斷告訴他,她不在人世了,不在了。隻是,他不甘心,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絕不能讓她一個人躺在冷冰冰的大海裏,絕對不可以。
他請了世上最好的潛水員,不分晝夜在那片出事的海域搜尋。每個人都告訴他,沒用的,他的若若可能早已成了魚兒腹中的美食。
他成天活在理智和感情的拔河裏,有時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精神分裂了。幸好,他堅持了下來,幸好他沒有放棄,幸好老天垂憐,留下了他的若若。
當南宮傲的唇覆蓋上來時,慕容馨腦子一片空白,身上的力氣一時蕩然無存。明明這是她的初吻,她卻熟悉得仿佛已被吻了千萬遍。
心底有個聲音在說:推開他,推開他。他隻是把你當成了替身,推開他。他是y城的商人,你是s國公主,你們不可能在一起。
推開他……推開他……
聲音叫囂著越來越激動,波動越來越高。身體卻綿軟無力,仿佛中了武俠小說裏的迷魂散,身心不由她控製。
吻從一開始的綿軟溫柔變得熾烈,狂熱。南宮傲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來,慢慢來。
對她而言,你隻是個見過一麵的陌生人,慢慢來,萬一嚇跑了她就糟了。她現在是s國的公主,身份尊貴,若是想躲,你一時也找不到。
你已經和她分開三年了,怎麼忍受得了再與她分開?哪怕一分一秒。
南宮傲用最強的自製力,離開了她的唇。埋首在她頸間,喘著粗氣。此時,慕容馨失控的理智才一點點回籠。
一把推開南宮傲,跑了出去。
當門關上,慕容馨背貼著門,心跳得幾乎要快嗓子眼兒裏蹦出來。天啊,慕容馨,你這個大花癡,到底中了什麼邪了?
居然讓一個第一天見麵的陌生男人吻你?還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而且,如果不是他及時停止,你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豈不是被吃得連渣渣都不剩?
哇嗚,慕容馨,你太丟人,丟死人了。
雙手捂臉,哀嚎不已。
天啊,地啊,來道雷霹死她吧?她沒臉見人了啦。
一夜糾結到無眠的慕容馨,翌日頂著一對大大的熊貓眼出現,腳步虛浮,神遊太虛,像隻白晝出現的幽靈。
反觀南宮傲,他的病已經痊愈了,精神飽滿,容光煥發。
看得慕容馨懊惱又糾結,哇嗚,明明被侵犯的人是她,為什麼她要自責不安?南宮傲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沒天理啊沒天理。
太不公平了。
“馨兒,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某男就算坐在輪椅上仍十分優雅,切火腿腸的動作流暢而利落,觀賞性極高。
哼!
慕容馨更加鬱悶了,他倒是像個沒事人兒一樣。那她幹嘛在意啊?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嘛,她小時候早就被媽咪或爹地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