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殷熾焰和姚依林,伊萊兮累得癱坐在沙發上。一動都不想動,太多的事猝不及防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井紫妙,慕容儀,慕容雅音,殷家和井家,q國安王室,現在又冒出一個不知是友是敵的南宮傲。
她真的是身心俱疲,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行,她得去井家走一趟。現在她唯一能商量的人,隻有慕容雅音長公主了。
匆匆命人幫她梳妝,備車,她要出門。
“大王子妃殿下,那個南宮傲一直要見您。他說您不能去井家,否則就回不來了。”侍女話說得十分小心,不敢抬頭看伊萊兮的眼睛。
“誰告訴他要去井家的?”怒目圓瞪,眾侍女和侍衛都垂頭,不敢言。
“現在說我饒他無罪,要是等我查出來罪加一等。”常年居於高位,身上自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質。令人驚懼,不敢違逆她的意思。
眾人都沒有承認,伊萊兮大怒。抓起花瓶重重摔在地上,四處飛濺的碎片如同伊萊兮的怒氣,令人不敢靠近,一不小心就會被傷。
雖說現在的王權統製已不似古時候那樣專製,霸道,殘忍,等級製度森嚴,亦不會動不動,沒有理由就責打,謾罵。
但王子妃若在懲治一些不聽話,不服從命令,甚至是陽奉陰違的叛徒,還是很容易的。
“還不快說!是誰?不然,我讓你們一起受罰。”伊萊兮這次是真的動了大怒,現在慕容王室內憂外患。
但應該還不至於敗落到一個外國人都可以收賣她慕容王宮中的人吧?還做得這麼明顯!
在她看似盛怒的外表下,實則內心驚懼不已。
“大王子妃恕罪,真的是那個南宮傲親口說的,很多人都聽到了。”一名侍女大著膽子上前,平日裏伊萊兮,為人處理還算公證。
然,今天的她貌似有些精神緊張,草木皆兵了。
“好,帶他來見我。”定了定心神。剛剛南宮傲的確是猜中了殷熾焰會來向她要人,她倒是要看看他又在搞什麼鬼?
被人押著的南宮傲依然神態自若,沒有一絲絲驚慌或緊張。
“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去井家的?”伊萊兮開門見山,現在時間緊迫,事情又多又亂,她實著沒有心力再偽裝。
“很簡單。大王子妃現在一定是要去找慕容長公主商量對策。可你忘了一件最重要的是,長公主已經被井塵控製住了。她是井塵手上的一個重大籌碼,若王子妃去了,井塵的籌碼又將多一個。”話說得很不客氣,伊萊兮聽得又氣又急。
“放肆。你是說井塵要造反了?”板起臉來,心下驚亂不已。
“很抱歉,大王子妃殿下,說了你不愛聽的話,可這是事實。井塵和安少傾勾結,q國一支精銳部隊已經在s國外境待命了。井塵會先向慕容王室發難,若能一舉攻下,他自然樂得輕鬆。若是敗了,他已經將一大半的財產轉移,到時挾持慕容長公主,慕容王室也會投鼠忌器。”南宮傲說的話字字駭人,伊萊兮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說,你怎麼會這麼清楚?難道,你也參與其中?”話音一落,數把槍對準南宮傲的頭。
“我對政治沒有興趣,既不想當王,也不想要那麼多錢。我隻想要找回我的小妻子,同她快快樂樂度過一生而已。現在她被人利用,卷入陰謀中,我不得不出麵。”黑眸清澈見底,裏麵看不出一絲絲說謊的痕跡。
他口口聲聲說馨兒是他的妻子,現在她沒有那個時間去求證。她應該相信他嗎?不,她瘋了嗎?怎麼可以輕易相信一個來路不明,闖入王宮,行蹤詭秘的陌生人?
“說得倒好聽。馨兒是我懷胎十月生下養大的女兒,這件事在s國人盡皆知。我有馨兒從小到大的成長記錄為憑,你別信口雌黃!”臉色更加冷厲幾分。
南宮傲沒有被這樣的事實嚇到,反而表情輕鬆:“有些事看似合情合理,卻不是真相。有些事看似荒誕無稽,才是全部的事實。如果大王子妃願意的話,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
這個年輕男人說話處處透著玄機,字裏行間全是對事情真相的掌握。難道,他真的知道些什麼?或是身份特殊?
她應該浪費時間聽他講一個故事嗎?還是馬上去井家找長公主。其實,如果長公主是自由的,紫妙失蹤了這麼久,她早就進宮,不會到現在杳無音信,連電話都打不通。
二十幾年的宮廷生活,雖還不至滿腹詭計,可有些事她仍是一眼便可看透。井塵的狼子野心已經畢露,他早和安王子勾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