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輩的恩怨慕容伯逸並不清楚,但祖先曾許諾和井家平分江山的事,他是知道一點的。過程他不了解,父親告訴他,是井世蕃主動提出的。
他說,井家人擅商不懂政治。而且,合久必分乃是自然規律。為避免日後不必要的衝突,他願意退出s國的政治高壇,自此一心經商,他的子孫也不再從政。
這是寫入宮廷密史的話,至於真假就隻有當事人知道了。
而他們的父親都還健在。
慕容伯逸閉了閉眼:“當年是井世蕃主動提出的讓權,你怎麼能把這筆帳算到我們頭上?”
“哈哈哈哈……讓權,讓權,說得真好聽啊。這種鬼話誰會信?世間還有不要權勢的蠢人嗎?有人被迫的忠良之人。”井塵眼中迸發火光。
“你們應該沒有聽過安以霜的故事吧?”強壓下心頭的憤怒,他今天就要一一揭露出所有的真相,讓世人看看慕容家的人都是一些樣的人。
撕開了層層華麗和權勢包裹的外衣,他們比豬狗都不如。
“我母後?”慕容伯逸微微蹙眉,關於母親他的記憶很少。她是在生慕容淩宵時難產過世的,父王對她用情至深,終生未再娶。
因此對慕容淩宵自幼格外驕縱和寵溺,間接造就了他今日玩世不恭,紈絝荒唐的個性。
“你母後?哈哈哈哈……”井塵仿若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已經直不起腰來。笑聲戛然而止,眸中無一絲絲笑意,隻有深濃的恨。
“她曾經是我父親的女朋友。是慕容琛奪走了她,害我父親鬱鬱寡歡,沒了鬥誌。甚至是她勸我父親放棄王權,說什麼兩家平分天下,必生異心,將來後患無窮。一心愛著她的父親,恨不能把心掏給她的父親同意了。這才是最大的真相。”嘶吼出聲,如野獸憤怒的嘶鳴,天雷滾滾,翻湧著他的怒火。
慕容伯逸萬萬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真相,瞪大眼睛,滿目不信:“井塵,現在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沒有證據。”
“我當然有證據。落得今天這一地步,你很不服氣,對不對?我現在就讓你心服口服。”大手一揮,一名紅衣女子上前,將一支錄音筆交給他。
井塵按下開關,寂靜的大廳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世蕃,你生性軟弱,做事猶豫不決根本就不適合當一個決策者,尤其是這種國家大事,你沒有那樣魄力與能力。世蕃,我真心拿你當哥哥,所以,我很不希望看到將來有一天,你和琛發生衝突。世蕃,我知道你對政治,對國家沒有野心,你是個適合享受安逸的個性。我跟琛商量過了,隻要你肯讓出權利,他就把全s國所有的石油開采權都交給你。你知道的,石油是s國的經濟命脈,你同樣等於擁有了半壁江山,又可避免日後可能會發生的流血衝突。”
“以霜,這就是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嗎?”
“是的。我現在是琛的妻子,我必須為我們的孩子,會s國的將來考慮。世蕃,對不起。”
“慕容琛到底哪點比我好?你說過喜歡我的,為什麼又會愛上他?”
“感情的事誰都說不清楚,也掌控不了。世蕃,你是個好人,你溫柔,多情,善解人意,你一定會遇到你命定的那個良人,但不是我。對不起。世蕃,你別怪琛,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愛上了他,是我先主動的。如果你心裏有怨有恨就衝著我來吧,與琛無關。”
“以霜,我說過的,隻要你是的要求,我一定答應。你第一次求我,就是成全你和慕容琛的感情。這是你第二次求我,我……答應你。”
“真的嗎?世蕃,謝謝你,謝謝你。你放心,你隻是沒有了參與王權決策的權利,其他一切都還在,甚至會比以前更多。”
“從失去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失去了整個世界。多一些或少一些,於我並無任何分別。”錄音就在男聲悲傷,無奈又淒涼的告白下戛然而止。
井塵攥緊手中的錄音筆,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凸起,目露凶光:“安以霜讓我父親失去了鬥誌,一蹶不振,交出了王權。曾經有一段時間甚至打算搬出s國,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是我母親喚醒了他,才有了井家的現在。”
“我父親天生純善,寧可被負,不願負人。可他最後得到的人是什麼?妻子被奪,王位被騙,他終日關在井家祖屋裏甚少出門。連我都很少能見他一麵,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慕容琛和安以霜所賜。”恨恨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