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純露出不同以往邪惡放肆的笑容:“我放過他?他的存在就是我的恥辱,昭示著我的蠢笨與無能。你和慕容伯逸不是相愛嗎?他不就是你們所謂的愛情結晶嗎?那我就要毀掉他,不,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如果不是慕容伯逸的出身比我好,身份比我高,那我怎麼會就窩囊了這麼多年?不敢去找他算賬,甚至還要與他稱兄道弟,裝得十分友好的樣子。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嗎?忍字頭上一把刀,這把刀懸在我頭上幾十年了,我能不要回點利息嗎?”話越說越輕,表情卻越來越猙獰,恐怖得令人心顫。
姚依林瞠大雙眸,如同看怪物般看著他:“你一直在利用熾焰,讓他去跟王室作對,你好從中漁翁得利。殷正純,你是我見過最卑鄙無恥的人。”
“是嗎?我的卑鄙無恥還不是你和慕容伯逸逼出來的?我對你是有感情的,雖然我們的婚姻算是門當戶對的聯姻。我是真心喜歡你,想要對你好,嗬護你,與你共同白首到老的。可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紅杏出牆也就罷了,偏偏對象是慕容伯逸。我舍命相救的好兄弟和我喜歡的女人。我的人生是有多失敗啊。”說到激動處,瞳孔張大,陷入心魔的瘋狂。
“那你衝著我來啊,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背叛了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熾焰?殷正純,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魔鬼,以愛為名。事實上你就是想要得到慕容王室的江山。”赤紅著的雙目道破他的衝動。
“沒錯。我是想到得到慕容王室的江山,我樣樣比慕容伯逸強。憑什麼我就一直要對他卑躬屈膝,不就是他投胎時選對了肚子嗎?”冷冷望向被侍衛押著的慕容伯逸。
緩步走向他,以一種絕對仰視著姿態望著他,唇邊濃濃的鄙夷:“我這一生做的就錯的事就是救了你。”
“正純……”麵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慕容伯逸真的很愧疚。其實,從他和姚依林在一起的那一天,他就有種很不詳的預感。
然,感情一旦生了根,就算是再有理智也很難連要拔除。二十幾年來,他深感愧對殷正純,於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盡可能地幫助他。
他不敢說殷氏能成長得這麼迅速,發展得如此好是自己的功勞。不可否認的是,他私底下給了他很多幫助。
有幾次殷正純涉嫌走私,他都命人不要去查。
現在看來,他一直在利用他對他的愧疚和感激。他真的沒有想到殷正純會是如此心機深沉的人。
不,是他被愧疚蒙蔽了眼睛。
他是天生多情的人,親情,友情和愛情他都很在乎,便常常會做出一些超出理智衝動之外的事來。
深愛著姚依林,同樣放不開伊萊兮,這是他最最致命的缺點。
“好了,大王子殿下。你讓我戴了二十幾年的綠帽子,我也幫你養了二十幾年的便宜兒子。每次看到你那張道貌岸然的臉,我就覺得惡心。現在就做一個了斷吧。”得意的笑容裏摻入幾分虛假。
“你想要做什麼?”被人押著的慕容伯逸意識到了不妙,從小到大的交情,他雖被殷正純騙了很多年,仍是有些了解的。
冷冷一笑,不屑跟慕容伯逸繼續扯下去。一把將抱著殷熾焰屍體悲傷不已的姚依林抓起來,槍抵住她的咽喉:“你知道我要什麼的。”
“不,伯逸,不要給他。殷正純,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姚依林嘶喊著。
“殺了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了!別急啊,遊戲才剛剛開始呢。”可怕的氣息吐在她耳畔,姚依林嚇得渾身瑟縮不止。
“殷正純,你休想用我去勒索伯逸什麼!在親手殺了熾焰後我怎麼還能再獨活?”最初的害怕過後,姚依林堅定了信念。
“真是聰明啊,一想就透。不過,你想死還沒那麼容易。”森森寒氣吹在耳邊,勒住姚依林的脖子對慕容伯逸說:“你也聽到她剛剛說的話了吧?交出王印來,我可以放了你的兒女們。”
“別人都以為王印還在慕容琛手上,隻有我知道早在三年前慕容琛就把王印給了你。”殷正純終於道出了他最終的目的。
設計了殷熾焰讓他為他當先鋒,先去攪亂整個王室。最後在無用時,直接丟棄,毫不覺得可惜。原他以為會是慕容伯逸大義滅關,不過是姚依林也可以。
這兩人敢背叛他,讓他一直背負屈辱的賤*,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在場之中大部分都是他的人,至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南宮傲,他隻要慕容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