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後,理智漸漸恢複。
“我是十歲那年,有一次被同學欺負,後來是怎麼處理的?”先試探性地拋出一個問題。
南宮傲答:“你被女同學扇了一巴掌,臉頰都腫了,怕簡叔叔擔心,不敢回家,在我家裏躲了一天。我去把那個女同學揪出來,讓她在升旗儀式上當著全校同學和老師的麵向你道歉。”
簡若羽垂眸沉思,她這個問題是不是不夠隱密?
好吧,換一個:“南宮傲第一次出國給我帶了什麼禮物?”
南宮傲莞爾一笑:“一隻胖胖的小粉豬玩偶,因為我覺得它長得很像,呆呆的,萌萌的,很可愛。”
簡若羽額頭劃下三條黑線,她是不是挖坑給自己跳啊?
“南宮傲,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不自覺間她已經相信了他,盡管他的容貌有些不同,但他的聲音和看她的眼神仍是那樣熟悉。
隻是,事隔三年,她失蹤了整整三年,他是否還像當初那樣愛她?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帥氣又金錢,身邊肯定圍繞著美女無數。哼,誰知道他有沒有琵琶別抱過?
她還是那麼地可愛,一點心事都藏不住,全然浮於表麵。
一步步慢慢走向她,黑眸滿溢著深情,唇角上揚:“這個答案我還真的不知道。隻是,每次看到她呆呆笨笨的樣子,就好想欺負她。看到她和別的男生說話,就很生氣,想將她拴在自己身邊,不許她離開半步。有人給她送花,我會幼稚地偷偷丟掉,換上自己買的一模一樣的花。若若,也許是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了你。”
南宮傲深情款款的表白,簡若羽淚如雨下,不再有半分疑惑,一把撲進他懷裏,緊緊埋在他胸前,小手環住他的腰:“南宮傲,南宮傲,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你會來救我的。可你怎麼這麼晚?我真的好怕好怕。嗚嗚,幸好是你,幸好是你……”
語無倫次哽咽著聲音說,將鼻涕眼淚盡數擠在他高檔的襯衫上。
若是以前有潔癖的南宮傲必會一把將她推開,可是現在他隻想抱緊她,再抱緊一點。不讓她再離開自己一寸,他再也承受不起一次分離的痛了。
三年的無望和煎熬,他絕對再經受不起。
“若若,對不起,我來晚了,若若,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可以再離開我了,好嗎?”一寸寸收緊手臂,恨不能將她鑲嵌入自己身體裏,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兩人經曆了生死考驗的愛人,緊緊相擁,用盡全力,隻想將自己揉入對方生命裏,生生世世,永不再分離。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總算上蒼垂憐,又讓他們在一起了。
“南宮傲,下一次就算飛機再失事,你都要緊緊抓著我,知道嗎?”埋在他胸前,太多的前塵往事掠過。
心有餘悸,她真的不似自己想像的那般堅強。
“嗯,再也不會了,不會了。”親吻著她的頭頂,許下諾言。
“啪啪啪……”一陣刺耳的掌聲,突兀響起。南宮傲本能將簡若羽護在懷裏,利眸望去台階處,一身筆挺西裝的殷正純看上去儒雅慈善。
想起他令人割她手指,逼寫血書的事,簡若羽心有餘悸,忍不住往南宮傲懷裏縮了縮。
感覺到她的害怕,南宮傲輕聲安撫:“別怕,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哈哈哈哈……南宮少爺真是深情義重啊,你對尊夫人的感情真是可歌可泣,足以改編成一部傳奇電視劇了。”殷正純陰陽怪氣地說。
簡若羽氣得磨牙:“像你這樣喪心病狂,利益薰心的人,自然是不懂感情的。在你的眼裏有錢權和利益。為了得到利益,你連老婆,兒子都可以出賣。哼,你根本就不是人,說你是禽獸都汙辱了禽獸。”
殷正純被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垂在身側的手握得“咯咯”作響,唇角卻浮起恐怖,陰森的笑:“臭丫頭,死到臨頭了,還在逞口舌之快。你再罵一句,我必讓你後悔從娘胎裏出來。”
他的聲音不大,氣勢卻十分嚇人。
簡若羽隻覺得脖子一陣涼嗖嗖的寒氣襲來,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算了,她又不是傻瓜,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換一頓皮肉之苦,這樣的蠢事她是不會做的。
再說了,她和南宮傲才重逢,她還沒好好享受他的寵愛呢。
跟一個烏龜王八蛋較什麼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