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不都是你害的!”某女得了便宜還賣乖,故作傲嬌。
井紫妙又是道歉,又是勸解,好一通折騰後簡若羽才勉為其難地原諒了她。一開始的玩鬧到了最後,連她自己都以為是她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惹她生氣了。
哎,要不要這麼悲催啊?她現在怎麼成了被欺負的小可憐了?
“要我原諒也可以,不過……”故意拖長的尾音有女巫的邪惡,嚇得井紫妙心髒一突一突跳得很瘋狂。
苦著一張臉,她發現簡若羽不是真的笨呆,而是扮豬吃老虎。每次開始都是她有理,最後道歉的都是她。
她要告訴媽咪去,姐姐以大欺小。
“不過什麼?”為免惹她不快,她還乖乖束手就擒吧,垂死掙紮的最後還是要被吃得死死的。哎,她的命真悲催啊。
“嘿嘿……嘿嘿……”簡若羽笑著湊近她,井紫妙嚇得整個人往後仰。
“姐,你有事就直說嘛,別嚇我了,好不好?”她現在是仗著身體優勢在欺負她啊。
“你先答應了,我再說。”不做賠本的買賣。
“我……”井紫妙瞠目結舌,她真從未見到過這麼無賴的人,偏偏她除了憑她捏圓搓扁外,一點辦法都沒有。連冤都無處喊。
“好吧。”在簡若羽邪惡又無恥的壓迫以及逼迫下,她除了同意還能做什麼?
“嗬嗬,我就知道紫妙最好最乖啦。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做殺人放火,有違法度的事。我就是想讓你幫忙一起勸勸媽咪。”先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先以姐姐的身份逼她不得不答應,再撒嬌賣萌無賴到她心甘情願。
井紫妙一張黑如鍋底,額頭劃下三道黑斜線,成群呱噪的烏鴉自頭頂飛過:“姐,你早說嘛,不帶這樣嚇人的。”
“嗬嗬,紫妙是世上最好的妹妹,最貼心的女兒。”給她戴上一頂高高的帽子,井紫妙真是哭笑不得。
有一個這麼二,這麼萌的姐姐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那走吧。”她還未自一起一落的驚魂裏回過神來呢,簡若羽已經站起來並拉著她的手。一臉花果山瀑布汗,井紫妙有氣無力地問:“姐,你又想幹嘛?”
“去跟媽咪說啊。”這次某女不再折騰她,直接了當給予答案。
“你能讓我喘口氣嗎?”接二連三的驚嚇,她會不會提前神經衰弱啊?
“哎呀,你又沒做什麼重體力活兒?年紀輕輕的,不要像個老年人似的,一步三喘。走啦,走啦。”被簡若羽堵得啞口無言,一口氣哽在心腔間,差點兒沒憋死她。
剛剛的疑問,現在有了答案。有一個這麼二的姐姐是她的不幸啊,她後悔了,能不能換啊?
縱有再多不甘和不悅,井紫妙還是被簡若羽拖著來到慕容雅音的寢宮。此時慕容雅音正在練琴,十指靈動於琴鍵上飛舞,一個個輕靈或幽怨的音階飄出,擊打在心腔間,使人隨著韻律的跳動,起伏,隨著音樂營造出來的情境,或喜或悲,或在高山上追雲,或在流水裏戲魚。
甚少聽到慕容雅音彈琴的簡若羽驚呆了,她沒想到黑白的琴鍵起伏間可以給人帶來如此深刻的震撼。
倒是同樣是鋼琴高手的井紫妙聽得如癡如醉,簡直已經忘了剛剛被簡若羽折騰的所有不快。走近慕容雅音,在她的笑容示意下,坐在她身邊。
四手連彈,音符更加歡快,每一個起落間配合默契,彼此相視而笑,眸中映著彼此的影子。簡若羽看得有些妒嫉了,更多的是羨慕和驚喜。
一曲終了,簡若羽沉浸在音樂營造的美好裏,怔怔然瞠大眸子。
“馨兒,過來坐。”直到慕容雅音的聲音響起,簡若羽才如夢初醒,後知後覺又出於本能地鼓起掌來。
井紫妙坐下輕啜了一口茶,動作優雅,富含著與生俱來的貴氣:“姐,你反應慢了不止一拍兩拍。”
知道她在尋機報複,簡若羽並不生氣。剛剛她那樣捉弄她,害她差點兒沒嚇出心髒病,現在有怨氣也是應該的,沒有才奇怪呢。
她是真的把她當家人才會找機會報複的,不然,在她背後捅刀子了。
朝井紫妙做了個鬼臉,理直氣壯地說:“我現在是孕婦,反應慢一些也是正常的。哦,對,紫妙你現在不懂,以後等你懷了孩子就知道了。”
“你們姐妹倆個啊,最近是怎麼了?一見麵就鬥嘴。”話雖這麼說,但看著兩女兒感情這麼好,她是最最開心的那一個。
趕在簡若羽告狀前,井紫妙仗著地利之便,搶先一步站在慕容雅音身後:“媽咪,姐姐一直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