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冽深深看著赫連子瞳滿眼嘲弄:“赫連卓楓和蘇姍娜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他們根本就不同床,你是修女蘇寧寧的私生女。”
赫連子瞳臉色慘白後退了好幾步,直至撞上了櫃子才停了下來:“你說謊!”聲音顫抖,十分心虛。
就算她嘴上否認,可她見過的情景告訴她,南宮冽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父王和母後同住一個寢宮,卻有一間主臥,一間隔間。
她大概在十歲左右的時候,她曾疑惑問過,為什麼父王和母後要分開睡?
記得母後當時的表情很悲傷,過了好久才跟她說問,母後睡覺打呼嚕,怕吵醒父王。所以,才分床而睡。
可她不信像母後那麼優雅,美麗的女人怎麼會睡覺打呼嚕呢?而且,她時常跟母後一直午睡,母後身上香香的,軟軟的,從不打呼嚕。
以前的種種小細節現在彙聚成猜測的河流,在她腦中激蕩不止。
“南宮冽,哦不,赫連冽,冽叔叔,我該怎麼才能相信你的話?”赫連子瞳冷靜了下來,此時非常時期。
他必是要利用自己的身世大做文章,就算她不是赫連卓楓和蘇姍娜親生的。但他們對她很好,從小到大沒有虧待過他半分。
她現在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不能成為南宮冽利用的工具。他現在每走一步都具深意,絕非閑來無聊。
麵對赫連子瞳的嘲弄,南宮冽並不介意,唇角微揚,如同掌握著天下的霸主:“其實,你的心裏已經相信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驗dna。”
“你想用我的身世做文章?”赫連子瞳突然明白了,他想借用她不是k國王室血脈作文章。父王是獨子,如果他沒有子嗣的話,k國一脈就斷了。
“就算證明了我不是父王的女兒又能怎樣?父王沒有別的兄弟姐妹,也沒有其他的子女。最壞的結果就是從宗親裏過繼一個,對你並沒有任何好處。”赫連子瞳冷靜的分析。
南宮冽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赫連子瞳,似笑非笑,讓人難以琢磨他的心境。他越是高深莫測,越是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赫連子瞳原本就保護著的公主,沒有太多的對敵經曆,更無深沉的心計。她和南宮冽完全不屬於同一個段位,能在被告之身世的情況下還能這麼冷靜,已經超出了南宮冽的預期。
驚懼一寸寸漫過心扉,升起喉嚨口。赫連子瞳強自鎮定的表情已經開始龜裂,在南宮冽眼裏粉碎成沫。
“公主殿下,你錯了。赫連禦還有一個兒子,而赫連卓楓也不是沒有子嗣。”明明臉上掛著笑,卻讓人感覺無比驚恐。
“你說什麼?”赫連子瞳簡直不敢相信的耳朵,這一定是南宮冽編造出來的謊言,她不能信,不能信。
如果父王有兄弟,他不會讓他流落外在。赫連王室原本就人丁單薄,而且,父王並不是權利薰心,不能容人的心胸狹窄者。
還有,如果父王有子嗣,怎麼不接回來?他都可以讓她當未來的繼承者,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
就算是他在外麵的私生子,母後也會原諒的。
赫連子瞳頻頻搖頭:“我不知道你要達成什麼目的,可你說這些謊言有什麼意義?用來掩蓋你想稱霸五國的借口嗎?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你現在在我手上,我想怎麼對你,你反抗得了嗎?我有什麼理由對你說謊?子瞳,你是第一個知道我秘密的人,你應該感到很榮幸。”南宮冽一步步逼近她。
一個可怕又可笑的念頭霹過腦海,赫連子瞳瞠大了雙眸:“你不會要說,你是王爺爺的孩子,父王的兄弟吧?”
南宮冽冷笑了一下,笑容無比冰寒,未達眼底:“怎麼?我不像嗎?”
“南宮冽,你是不是瘋了?連這樣可笑的理由都編得出來。你以為這麼說,父王就會心軟,就不會出兵對付你嗎?你應該了解父王的個性,他愛憎分明,就算你一直潛伏在他身邊,和他稱兄道弟。可在大是大非麵前,父王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赫連子瞳喊得很大聲,因為她心虛。
南宮冽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無比恐怖,對他們的個人感情和王室和諧皆是巨大的傷害。不,她不能相信。
不管真相究竟怎樣,不管他要利用她達到什麼目的,她都不能相信,不能相信!
“我不需要向誰證明!你以為五國之人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南宮冽眯起眸子射出寒光,他身上散發出的狂戾之氣,嚇得赫連子瞳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