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阿朵醉倒了。歐馨蘭起哄將簡寒宇關在她的房間裏,美其名曰——照顧。實則,她的居心大家都了解滴。
快樂的時光飛快流逝,眾人都回房休息了。
南宮傲從浴室出來,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晶瑩的水珠在結實的胸肌上滾動,折射出五彩迷幻。發梢滴著水,順著剛毅的輪廓滑落,說不出的性感。
好一幅美男出浴圖啊,簡若羽看得眼都直了,甚至花癡地咽了咽口水。
被自己心愛的女人用如狼似虎的目光盯著,對任何男人而言都是極其榮幸的一件事。若在平時南宮傲一定要很高興,可此時若若的身體……
看來他等下還要再洗一遍澡。
某女朝他伸長了手,幾個跨步,上了床,將她攬入懷裏。肌膚相觸的瞬間,灼人的酥麻從靈魂深處升起。那是擁有的快樂和滿足。
簡若羽乖乖枕著南宮傲的胸膛,結婚快四年了,現在又懷了寶寶,她自然不會全然無知。她知道南宮傲為了她忍得多辛苦。
好吧,她必須承認她以前有時會故意捉弄他,害他一夜衝了好幾次冷水澡。但他對她是無條件的包容,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不會生氣,比從前更寵愛她,憐惜她。
“南宮傲,你掐我一下吧。”趴在他胸前,柔柔地說。
某男蹙起眉,凝聚著濃濃擔心:“若若,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別這麼緊張,我隻是覺得一切美好得像夢一樣。”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蹭了蹭重新抱著他。
南宮傲懸起的心才稍稍放下,撫著她柔長的發:“不是夢,是真的。而且,我們以後會更幸福,更快樂。”輕柔呢喃,是安慰,是陳述,更是誓言。
他的人生因她而璀璨,她卻因自己而受苦。
他注定要用自己的後半生來償還欠她的債,就讓他用愛將她淹沒,把她寵壞吧。
“南宮傲,你對我真的太好了。”閉上眼睛,感覺他的氣息,他的溫度,甚至他撫觸的節奏。她像隻慵懶饜足的貓兒般蜷縮在他懷裏,精神困了,心卻不想睡去。
“小傻瓜,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不管她的話有多幼稚,多嘮叨,他都不厭其煩,一遍遍回答。
“你不可以把我寵壞了再丟下我。”環緊了他的腰,長發騷得他腹部一陣陣痙攣。
“我就算丟了自己,也不會丟了你。”某男的呼吸開始急促,卻不忍推開她。隻能受虐似的承受著甜蜜的煎熬,處於火海中。
“若若,你困了,睡吧。”隻想早點將她哄睡,他好去衝個冷水澡。
可惜他的心聲她聽不到,因為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會無條件地包容:“不,我不困。你陪我說說話。”聲音已經倦極,濃濃睡意。
南宮傲除了無奈的歎息外,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忍受著兩重煎熬,哄著她,順著她,直到睡神暫時眷戀了她,他才得以解脫。小心翼翼將她扶著躺好,細細掖好被子。
將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隔著被子吻了吻寶寶:“你要乖哦,不可以提早出來,知道嗎?”
接著在簡若羽粉嫩嫩猶帶著幸福光澤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寶貝,睡吧。”
躡手躡腳下了床,先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在確定簡若羽睡得很熟時,才悄悄出了房間。
主別墅旁邊的另一幢別墅裏,燈火通明。幾個叱吒風雲的男人圍在一起,嘀嘀咕咕,壓低了聲音,湊近耳語。就算是獨幢的別墅,他們也怕隔牆有耳。
真真是謹慎過了頭,就像做賊一樣。
大概一個小時後眾人達成了一致,如同打了一場仗一般,累得癱倒在沙發上,卻都露出了詭異而幸福的笑。
*
明天就是阿朵和簡寒宇的婚禮了,依照習俗今晚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見麵的。經歐馨蘭的提議,她們決定開一個告別單身的派對。
見識過歐馨蘭灌阿朵酒的瘋狂勁兒後,南宮傲說什麼也不放心將快要臨盆的簡若羽交給她。歐馨蘭萬分委曲,又是發誓又是詛咒,還有慕容儀,井紫妙和赫連子瞳的保證後,他才勉強同意。
臨離開前還是小心囑咐了一番,他知道是自己過度緊張了,但就是控製不了自己。今天到場的全是簡若羽的好姐妹,有著患難與共的情誼。
她們必會將她照顧得妥妥貼貼,尤其是還有細心的阿朵和做事穩重的井紫妙在。哎,不管安全工作做得再好,隻要她稍離自己的視線一刻,他都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