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的策略,還有修訂過的一些條件,你照著這些去談就好了。”
我翻看了一下盛瑾源做的準備工作,說真的,很詳細,厚厚的一份文件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出來的。
“如果他們還是不答應,還要提高條件的話,我們就很有可能會放棄這次和德州鼎豪的續約了。”盛瑾源言語中透著無奈。
“可是這些條件已經很好了。”
“唉,他們就是太明白,我們不能失去德州鼎豪,所以這可能是一場持久戰。”盛瑾源說道,“不過,鄭宇會幫你。我已經讓他來德州了。”
我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慕柔……”
盛瑾源突然喊我,我抬頭看著他,“嗯?”
我總覺得盛瑾源有話要跟我說,可是他始終隻是話到嘴邊又咽下。
“你有什麼公事要交代的,隻管說。”我不想讓我們倆陷入一種尷尬的氣氛中,我想告訴他,我突然來德州,是為公,沒有私人感情。
“沒有,我隻是想說,見到你真好。”
我又何嚐不是太想他,才忍不住的跑過來。
但這話我不敢說出口。
我是什麼樣的人很清楚,我和盛瑾源也是兩個世界的人。
別說我現在是離婚女人,就算是我沒結過婚,以我現在對愛情的看法,我也不會去妄想著擁有像盛瑾源這樣高大上人物的。
門當戶對,這句話很有道理的。
我不想讓自己在陷入夾縫中,所以隻有自己遠離這些高山巨岩。
而且盛瑾源對我並不是很信任,可能也許是因為上次我將他給我的文件弄丟過,所以他對我才沒那麼信任了吧。
這也隻能怪我自己。
所以這次,我一定要幫他談好續約問題,一定要讓他重新信任我。
……
盛瑾源在酒店養病,我和鄭宇去談德州鼎豪酒店的續約問題了。
不負眾望,總算是以盛瑾源給的標準,和那些談妥了續約。
“慕柔,這次你幫了鼎豪很大的忙呀。”鄭宇從和我會議室出來後,邊走邊閑聊著。
“別這麼說,我也是鼎豪的職員,為鼎豪做事,應該的。”想了想,我不敢將所有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剛剛也是多虧你多方提點,才讓我們一直處於談判上方。”
“總裁交代的嘛,讓我協助你。”鄭宇說道,“說真的,我跟了盛先生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他把自己親自做的工作讓別人代勞。”
我愣了一下,“盛先生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疑心病很重的人。”
“這你就知道了吧。”鄭宇一副老道的樣子,“盛先生是絕對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哦。”我點了點頭,心裏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嗬,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願意信我就信,不願意信我,說什麼都白搭。
“我去訂機票,下午我們就可以回去了……”鄭宇說著。
我想說都已經來德州了,不如在去德州好玩的地位轉轉,看看有什麼商業啟發沒有,更重要的是,我想和他待著。
而我這個想法還沒成型,鄭宇又開口說道。
“盛先生說了,這邊的事一談妥,就得馬上回去開董事會通過,這樣才不會讓人鑽了孔子。”
我深知盛瑾源和杜成勝以及刑家三兄弟之間的鬥爭,盛瑾源這麼心急,也有他的道理。
而我幻想的什麼一日遊,半日遊……
嗬,我拿什麼身份去陪盛瑾源遊玩呢?
……
結束德州鼎豪續約的事,我和盛瑾源很快就離開德州,回去了。
我請了兩天假,就隻用了一天半。
盛瑾源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到底是體質好,病來得快,走得也快。
黑色汽車行駛在城市中心,街邊絢麗的霓虹燈映照著車身,流光溢彩。
“其實你們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回家的。”我和盛瑾源坐在後排,前麵鄭宇在開車。
“這次你為公司立下大功,別說是送你回家了,請吃飯都應該的。”鄭宇在前麵說道。
我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眼坐在身邊的盛瑾源,見他不說話,也不對我這次的表現做出評論,我也不好意思邀功,半開玩笑地說著。
“如果老板覺得我做得好,年底多發點獎金,我想我做事會更努力的。”
盛瑾源還是不說話,他這樣一語不發,多少都有些讓我尷尬,別過頭看向窗外的夜景。
氣氛就這樣僵著,一直快要到我住的小區,“鄭宇,我在前麵十字路口下車就好了。”
車停了下來,我拎著自己的包準備下車。
“我送你。”盛瑾源終於開口說話了。
“不用了。”我拒絕了他,想了想,又委婉地說著,“你病還沒好,就別下車了,早點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