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生,我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不過不會太久。”喬馬斯說著,“香榭城,盛先生聽說過嗎?最近在你們這座城市炒得很熱喲。”
盛瑾源的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別說是他了,連我的心都開始有點慌了。
盛瑾源的這個西景苑規模很大,那投資資金自然也很大,能找到合適的投資商很不容易。
現在又冒出個香榭城是什麼意思?
要和盛瑾源來競爭嗎?
喬馬斯是想如果盛瑾源不和他們合作,就去和香榭城合作嗎?
呃……
這個棘手的問題,想想都頭疼。
這次和喬馬斯談得很不好,把一些嚴峻的問題都拿出來了。
一出會所,我就忍不住吐槽這個喬馬斯。
“簡直就是敲詐勒索!我看咱們還是別和這種人合作了。”我替盛瑾源抱不平。
盛瑾源臉色有點難看,很擔憂的樣子。
我上前安慰他,“你別太擔心了,我們總會找到合作者的。我就不信,全世界就隻有他們有錢。”
盛瑾源搖著頭,“你不懂。”
“這有什麼懂不懂的,不就是找投資者嘛,我知道,中廣集團很有錢,咱們跟他們合作,那肯定不用擔心資金問題,但也不等於我們就沒有尊嚴了,讓他們踐踏吧?”
我是看不得別人欺負盛瑾源,我心裏很不舒服。
盛瑾源仰頭深吸了一口氣,沉著臉回車裏了。
我緊跟在他後麵,很想替他分憂,可是我卻不知道該做什麼?
“要不……我回去求求那個喬馬斯?”硬的不行,我就軟的,“我苦苦地哀求他,興許他會可憐我們呢?”
盛瑾源白了我一眼,“你安靜一會,行不?”
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我的心哇涼哇涼的。
衝我發什麼火?
又不是我要跟他四六分賬?
我隻是想關心他,幫他分擔煩惱……
好吧,我自作多情了。
我的一番心意對他來說成了打擾了。
回去的路上,我們都沉默著不說話。盛瑾源在用平板電腦,而我也用手機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順便我也查了一下那個香榭城的信息。
香榭城是這兩天才炒熱上來的,但是關於這個香榭城的介紹裏麵,竟然出現了杜成勝的名字。
我籲了口氣,盛瑾源這麼煩躁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杜成勝的那個奸佞小人,在盛瑾源手裏栽過一次跟頭,肯定會報複的。
而盛瑾源又那麼在乎他的西景苑,如果杜成勝真在背後搞鬼,讓人防不勝防的話,那確實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對不起,是我亂出主意……”我向盛瑾源道歉。
盛瑾源抬起頭的同時輕歎了口氣,他把我拉進懷裏,讓我靠著他的胸膛。
我們就這樣相互依靠著,這種感覺很踏實,我希望以後我們能一直這樣相互依靠。
……
回去之後,我又查了很多關於香榭城的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大跳。
香榭城是杜成勝和刑茂合夥搞的,他們把城北的一家四星級酒店收購了,然後想重新打造這家酒店,並且擴建周圍的旅遊景點。
這個計劃聽起來還是很不錯的,和盛瑾源的西景苑完全可以成為最大的競爭對手。
杜成勝的德康旅行社倒閉了。
之前他的旅行社出了交通事故,雖然有保險公司為他賠償意外傷害保險,但德康旅行社的信譽直線下降,很多解約合同接踵而至。
杜成勝沒辦法,隻能將他手裏的鼎豪集團股份抵押給銀行,套取現金解決解約的事情。
這樣一來,他就變得一無所有了。
現在居然東山再起,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錢?
對,還有刑茂。
刑茂的背後還有個金菲。
金菲的背後還有一個東華旅行社。
這一大堆人組合起來在搞個什麼酒店,完全就是絕對可能的事。
換言之,他們就是會和盛瑾源死磕到底了?
想到這點,我不僅為盛瑾源擔憂起來。
在自己的辦公室手工磨了咖啡豆,煮了一杯我認為最好的咖啡端著去了盛瑾源的辦公室。
進去的時候盛瑾源正在通電話,表情很嚴峻,讓我不禁想到他的西景苑。
他可能正在為那事煩著呢。
而我又能為他做點什麼呢?
“喝杯咖啡,歇歇。”我把咖啡杯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盛瑾源瞄了一眼冒著白煙的咖啡,“很香。”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我從來沒有問過盛瑾源喜歡吃什麼,喝什麼。
每次為他準備吃的喝的,我都隻是盡自己的心意。
我認為那是最好的,我也沒去問盛瑾源到底喜不喜歡。
我其實很懦弱,怕知道答案,他怕說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