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衣袖擦著盛瑾源臉上的雨水,“瑾源,有什麼話,等回去再說吧,嗯?你這樣,我會心疼的,我真的會很心疼的。”
我乞求著,一方麵也是擔心他的身體,再說待在這裏又沒什麼用?
另外一方麵,我想讓他在乎一下我的感受。
不管他和田小西過去是怎樣的,現在,此時此刻,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瑾源……”我的聲音被下雨的聲音淹沒著,頓了頓,我將手裏的雨傘交給了田小慧,“你先回去吧。”
“瑾源不走,我也不走。”田小慧較勁地說著。
我咽了一口氣,“他會走的。”
說罷,我把手裏的雨傘給了田小慧,然後直接拽起盛瑾源的手,拉著他往停車的地方走。
也許是盛瑾源在那站的時間太過於長久,他的腿很僵硬,被我拉一下,人都差點摔倒。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能拉得動他。
不管他願不願意,不管他開不開心,我反正就是要帶他離開這裏。
太丟人了。
堂堂鼎豪酒店的總裁,站在人家樓下好幾個小時都沒人搭理,這都是什麼人?
要換做是我,我一秒鍾都不會站。
我壓根就不會追出來。
做人連最起碼的禮儀和尊重都沒有,還一副高高在上,又楚楚可憐的樣子。
啊呸!
關上車門,我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像脫韁的野馬,飛馳在了雨夜中。
盛瑾源回家的時候,人已經有感冒的跡象了。
洗了熱水澡,幫他衝了一杯感冒衝劑,“別想那麼多了,把藥喝了睡覺吧?”
一直沉默著的盛瑾源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我也猜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麼,其實說真的,和這樣的人相處,一個字,累!
不過我有耐心,奇跡般地耐心超強地照顧著沉默不語的他。
折騰了一夜,我也困得不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床邊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盛瑾源已經不在床上了。
“瑾源……”我在家裏找了個遍,沒有盛瑾源的人影,我猜想,他可能又去找田小西了。
來不及細細的打扮自己,隨便梳了一下頭發,拿起車鑰匙,趕往了田小西和郭振民下榻的酒店。
當我急速趕到酒店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盛瑾源和郭振民,以及田小西,田小慧在一起拉拉扯扯。
田小西依舊是一套素色的連衣裙,烏黑的頭發垂散著,幽幽的眼神沒有焦距地看著。
盛瑾源在和郭振民爭論著什麼,看他們的氣勢,應該是誰也不想讓誰!
郭振民一把將田小西拉進自己的懷抱裏,向盛瑾源宣誓著主權,“她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
“她在成為你未婚妻之前,已經和我訂婚了!”盛瑾源也嚴肅地說著。
在聽到他說他和田小西訂過婚,我這心啊,撕裂撕裂的疼。
“你們都不要吵了。”田小西淚眼婆娑地看著大家,“過去發生了什麼事,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
田小西這麼說,是表示她站在郭振民那邊了嗎?
可憐盛瑾源眉頭深鎖著,眼巴巴地看著田小西依在郭振民的懷裏。
“郭振民!”盛瑾源心裏憋屈,又不敢對柔弱的小女人發氣,隻能把火往郭振民身上撒氣,“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郭振民笑著聳了聳肩,“我什麼也沒做,並且還將她照顧得好好的。”
“瑾源……”田小慧上前拉著盛瑾源的衣袖,“瑾源,有話好好說,郭先生昨天也同意支持我們的西景苑……”
“誰要他支持西景苑了?!”盛瑾源甩開了田小慧的手,“知不知道西景苑的意義是什麼?那是我和小西的夢想!”
“嗬嗬。”郭振民譏笑著,“你和小西的夢想?那你有本事就不要讓我投資呀,拿著我的錢來完成你們的夢想?盛瑾源,你在我麵前,不過是個毛頭小子。”
郭振民的話帶著羞辱人的意思,我雖然心裏難過西景苑是盛瑾源和田小西的夢想,但我更氣憤有人這樣說盛瑾源。
我走過去,站在郭振民麵前,“郭先生,你有錢,你了不起,可是我們也沒求著你。你不投資西景苑,那是你的損失,相反的,郭先生做事原來是這麼的沒主見,我看我們也沒必要和你們中廣集團合作!”
我說得很客觀,沒有參雜任何私人感情。
郭振民眉頭深深地蹙起,他鬆開了懷裏的田小西,走到我麵前,“好一個沒有必要和我們中廣合作,這口氣還真是不小,真不知道你們哪裏來的自信。”
“自信是自己給的,西景苑的項目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前景都是無可限量的,你們中廣錯過,那是你們的損失!現如今,你故意不做決定,還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你根本就沒有和我們合作的誠心,我們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