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子騫的連哄帶騙下,鬱挽歌心軟了,就答應了他,再在這邊多待了些日子。
期間,容熠又來了兩次,蹭了兩頓飯。
席子騫全程黑臉,事後,容熠想跟挽歌單獨聊兩句,結果席子騫也絲毫不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
容熠隻能打電話了:“我怎麼覺得,席子騫好像對我有敵意?”
“呃……哥,你想多了。他估計心情不好,對我也是愛答不理的。”
鬱挽歌也很尷尬,這個問題讓她如何回答嘛。總不能說,席子騫不想看見你,你以後最好還是少在他眼前晃悠。
鬱挽歌離開部隊那天,天氣很好,席子騫親自送她出了部隊大門。
她一路上哼著歌,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表情讓人看了很不爽。”席子騫瞅了眼鬱挽歌,見她樂得跟從籠子裏逃出來的小鳥一樣,心情就莫名得不爽了。
鬱挽歌見席子騫耷拉著一張臉,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立刻乖巧地挽住了他的手臂,臉作苦瓜狀。
“我好舍不得離開這裏呀。”
席子騫眉頭蹙得更緊了:“行了,少假惺惺的了。”
“首長,再見。”鬱挽歌立刻給席子騫敬了個軍禮。
“回去後給我打個電話。”席子騫歎氣,然後朝挽歌叮囑道。
“遵命!”鬱挽歌的心情就像懸掛在高空中的五星紅旗一樣,飄啊飄啊的。
因為席子騫提前跟席母打好了招呼,所以鬱挽歌回去的時候,席母並沒有問東問西,隻說怎麼不在部隊上多住些日子。
鬱挽歌在回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該如何應付婆婆了,所以,她的回答是……
“都住了一個月了,若是還沒懷上,就隻能繼續調養身體了。”
席母也沒再為難她,隻是跟她說話的時候也已經沒了笑臉。
鬱挽歌有預感,如果自己真的生不出孩子的話,估計婆婆會攛掇她兒子跟她離婚的。
至於席子騫,他會不會為了她而跟父母作對那就未可知了。
她在家休息了兩天,便又回了公司上班。公司同事在見到她時無不作出驚訝的表情。
鬱挽歌心想,他們可能覺得她已經主動辭職了吧。
她剛從總監辦公室出來,就接到了學長的電話。她下意識地看了眼眾人,然後拿著手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歡迎回來。”蔚臨予的消息很靈通,挽歌一進公司,他便知道了。
“謝謝蔚總還給我這個機會。”鬱挽歌發自內心地,朝蔚臨予真誠地道著謝。
她知道,自己應該跟學長保持距離的,離開這個公司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對這個公司,她還是有些不舍的。
“你太客氣了,公司並不想失去一個人才。”蔚臨予笑著回道。
鬱挽歌本想掛電話的,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朝蔚臨予問道:“對了,阿姨怎麼樣了?”
那頭有片刻的沉默,然後她聽到了輕輕地歎息聲。
“前兩天又病危了一次,醫生說,也就這幾天的事兒了。”
蔚臨予的聲音有些傷感。
鬱挽歌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對方了。
兩人就這樣靜默了好幾秒,最後還是蔚臨予先開的口:“好了,不耽誤你工作了。”
掛了電話後,鬱挽歌長呼出一口氣。
晚上下班後,鬱挽歌請下屬們在飯店吃了一頓,也順便化解了大家對她的偏見。
雖然還是有個別下屬對她的能力持有懷疑態度。
至於她和席子騫呢,依舊是每天通電話,這個男人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一套,天天都會跟她說:“媳婦,我想你了。”
那聲音,簡直蘇的不要不要的。
“肉麻死了。”鬱挽歌雖然這麼說,但其實心裏還是挺開心的。
席子騫又跟她說了些什麼,她隻是聽著。
“怎麼不說話?睡著了?”席子騫見那邊沒了聲音,皺眉道。
鬱挽歌確實有些迷糊了,翻了個身,輕聲道:“我又沒有懷孕。”
“很失望?”席子騫笑道。
“難道你不失望?”鬱挽歌反問。
“要我說實話嗎?”席子騫的笑聲特別好聽。
“廢話!”
“站在兒孫的立場,我當然希望你能懷上,這樣的話,爸媽和爺爺奶奶會開心。
若是單純問我的想法,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我不太喜歡小孩。”
席子騫的回答多少還是帶著一點安撫的成分的,他雖然不喜歡小孩,但那不等於他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