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席子騫嘶了聲,然後趕緊投降:“沒有。我這麼嘴甜還不是被媳婦你給調教的?”
鬱挽歌翻了個白眼,然後嘟囔道:“我跟你之前可從來沒跟其他男人有過……咳咳……怎麼想怎麼吃虧!”
席子騫盯著挽歌,表情突然認真了下來。
“別告訴我,你跟其他男人連手也沒牽過?”
鬱挽歌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怎麼……怎麼可能!”
席子騫觀察著挽歌的反應,然後揚起了一側唇角:“我這輩子呀,還真是撿到寶了。”
鬱挽歌收拾妥當後便爬上了床,避開男人受傷的那條腿,然後緊挨著他躺了下來。
“席子騫,你有沒有想過給寶寶起什麼名字?”
席子騫沉思了下,回道:“沒有,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現在起太早了吧。”
之後突然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不過,爺爺活著的時候倒是已經將孩子的名字取好了。
若是男孩兒,好像是叫席非凡,若是女孩兒,好像……叫席蕙聰。”
鬱挽歌聞言往男人的懷裏又蹭了蹭,低聲道:“那就聽爺爺的。”
席子騫每次一提起爺爺奶奶,氛圍就變得有些尷尬。他這次率先回了神,忙轉移了話題。
“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媽你懷孕的事兒?現在應該算是穩定了吧。”
鬱挽歌想了想回道:“隨你吧。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就什麼時候說吧。”
席子騫其實也隻是想讓這對婆媳的關係稍微緩和一點,這樣僵持下去,他夾在中間真的很不好過。
第二天,容熠竟然來探病了,手裏還拎著一籃水果。
鬱挽歌見到他後有些驚訝:“休假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
在席子騫眼中,容熠那可是頭號情敵,雖然他對自己其實也沒什麼威脅,不過讓他不滿的是這個男人在自己媳婦心中占據著一定的位置。
兩人尬聊了會兒,鬱挽歌坐在旁邊隻能陪著傻笑。
她給容熠倒了杯水,然後又削了一個蘋果,遞給了他:“哥。”
容熠擺手:“我不吃,給傷患吃吧。”
鬱挽歌轉頭看了席子騫一眼,然後將手裏的蘋果遞給他。
“我不吃。”席子騫口氣不善。
鬱挽歌挑了下眉,然後送到嘴邊,自己吃了。
當著外人的麵,席子騫還算控製的不錯,表麵上鎮定自若著,其實心裏早咆哮出聲了。
容熠離開的時候,鬱挽歌起身準備去送,結果卻被病床上的某人給使喚了。
“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你等等。”鬱挽歌覺得出於禮貌也應該把人送出門外吧。
“不能等,我現在就要喝。”席子騫生氣的時候很像一個沒有要到糖的孩子。
鬱挽歌無奈了,容熠也回眸詫異地看了一眼席子騫,然後朝挽歌說道:“不用送了,你給他倒水吧。”
容熠離開後,鬱挽歌這才給席子騫倒了杯水,遞給了他。
他卻不伸手接,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什麼表情呀這是?”
“他不認得路嗎?你送他做什麼?”席子騫冷哼一聲。
鬱挽歌雙手一攤,有些好笑地看著席子騫:“將人送出去是最基本的禮貌吧。”
席子騫卻將臉扭向了另一邊,不搭理她。
鬱挽歌用食指戳了戳男人的手:“喂……你這臉怎麼翻得比女人還快呢?”
席子騫終於忍無可忍了,朝鬱挽歌責備道。
“我知道你喜歡他,但也請你不要表現的那麼明顯好嗎?好得我現在也是一個病人,你就不能照顧一下我的感受嗎?”
鬱挽歌被說得一愣,這……這是個什麼情況啊。
“我做什麼了?”
席子騫給了她一個你自己醒悟的眼神。
鬱挽歌回想了下,隨即噗嗤笑出了聲,然後朝席子騫揶揄道。
“不就是給我哥削了一個蘋果嗎?你至於嗎?”
席子騫一字一頓地回道:“你若對他沒那種感情,我能這麼介意嗎!”
鬱挽歌聽後抿唇偷樂:“你小心眼了不是?我後來不是給你吃了嗎,你不吃的。”
鬱挽歌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就直戳席子騫的心窩:“他不吃,你就給我吃。我就隻能吃別人不要的是吧!”
這話說的語氣有些重,鬱挽歌也是一懵,沒料到這壇子醋被打翻後醋味會這麼濃。
見鬱挽歌垂眸盯著地麵也不說話,席子騫突然有些後悔了,清咳了聲,繼續說道。
“再說了,我根本就不喜歡吃蘋果!你連我喜歡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