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拍門聲更響了,還夾雜著男人的喊聲:“開門!”
席子騫‘靠’了聲,在家兒子打擾,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好事兒又被攪了。
床上睡著的小東西也很快醒了過來,哇哇大哭了起來。
“趕緊起來,出去看看。”鬱挽歌也很鬱悶,將身上的男人推開,然後起身將散落在茶幾上的衣服趕緊套在了身上。
“誰啊!”席子騫喊了聲,非常火大地將剛才脫掉的衣服又一件件地穿在了身上。
鬱挽歌則疾步朝床邊而去,彎腰將兒子抱了起來,想要哄著他繼續睡:“寶寶乖,不哭。”
席子騫上衣扣子都沒係,直接拉開了房門,陰沉著一張臉,一副你們死定了的表情。
“tm誰啊,催魂兒呢!”
“警察!有人舉報這裏私藏毒品,我們要搜查一下。”
門外的幾個警察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照,然後立刻推開了席子騫往屋內走去。
席子騫反應過來後臉色微變,見媳婦穿好了衣服這才放了心。
雖然他的心情很不爽,但是禁止毒品交易是所有人民公仆的責任,席子騫還是乖乖地配合了。
隻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他們竟然真的在屋子裏搜到了毒品。
“把他們帶走。”帶頭的警察指揮道。
席子騫今天出來並沒有穿軍裝,但是警察的態度還是讓他有些火大,從衣服兜裏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我可以跟你們回去配合調查,但是,她們就算了吧。”
帶頭的警察也是見過些市麵的,席子騫的軍官證上清楚明白的寫著他的職務,這人,他得罪不起呀。
但他又害怕這是張假證,最後權衡了一下,便答應了席子騫的條件。
席子騫整理好衣服,然後回頭看向媳婦:“你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回來。”
到了樓下,警察終於看到了那輛軍用吉普車,立刻有些心慌,對席子騫的態度也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今天攤上了這事兒也算自己倒黴,席子騫並不想利用自己的職位之便,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做人做事還是得低調一些。
不過,他也僅僅隻是去警局待了會兒便很快被放了。
他們房間的那些毒品估計是之前的房客故意放在裏麵的,準備今天回來取的,結果卻被警察搶先了一步。
鬱挽歌其實並不擔心,這種小事兒,席子騫自己會處理好的。
所以,當席子騫去而複返的時候,她也隻是笑著說了句:“今天這個紀念日還真是過得挺特別的。”
“是啊,很特別。”席子騫也很無奈,走過來抱過媳婦懷裏的兒子,然後朝她低聲道,“被打斷的事兒還繼續嗎?”
鬱挽歌愣了下,抬眸去看席子騫,有些哭笑不得:“你覺得呢?”
“那晚上,你得補償我。”席子騫一副無賴樣。
“行,補償你。”鬱挽歌啞然失笑。有時候她覺得這個男人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得哄著。
回去的時候,在宿舍外麵碰到了許久未見的容熠。
嫂子已經帶小侄子回b城了,因為孩子已經到了上學的年紀。
“來,讓舅舅抱抱。”
不過,還真奇怪了。兒子還真的挺喜歡這個舅舅的,立刻張著胳膊就撲進了容熠的懷裏。
“哥,晚上過來吃飯吧。”鬱挽歌順口說了句。
容熠聞言也痛快答應了:“行,你嫂子回去了,以後我估計要經常過來蹭飯了。”
鬱挽歌回以一笑:“沒問題,天天來也行。”
站在挽歌身後的男人臉色陰鬱的可怕,將手放在了挽歌的肩膀上然後重重地捏了下,投給她一個你自己領悟的眼神便直接朝樓梯走去。
鬱挽歌望著席子騫的背影,心裏不免有些好笑。
這個男人,醋壇子怕是又打翻了。
不過,他比較好哄,跟他說兩句好話,他立刻能搖尾巴,鬱挽歌百試不爽。
鬱挽歌又跟容熠聊了幾句然後便抱著兒子跟上了席子騫的步伐,因為他在刻意地等她。
她就這麼一直跟在他身後,一直回了家。
房門一關,席子騫便將手裏拎著的大包小包往桌子上一扔,然後徑自朝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的房門被咣的一聲猛地甩上,似乎是在提醒挽歌,他生氣了。
鬱挽歌也很是無奈:“行了,我知道你生氣了,別摔了,把門摔壞了。”
她故意將兒子抱過去,然後放在了洗手間的門口,把門推開後徑自離開:“你兒子在門口呢啊,你看著點兒。”
兒子扶著牆站著,回頭看看媽媽,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聽見洗手間裏的聲音後又探頭往裏瞧,看到席子騫後立刻咯咯咯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