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會要他的命嗎?”
慕暖手攥緊男人的衣衫一角,目光緊緊盯著他。
“你說呢。”
慕夜白淡笑一聲,薄涼的唇吻上她的額頭,溫暖的大掌撫上她的長發。
觸碰到那剛上了藥,還有血跡的位置時,慕暖低低叫了一聲,現在都還覺得頭皮發麻,也不知道那趙董使了多少力氣,隻怕自己都禿了一塊了吧。
“很醜嗎?”
以前以為這個字,好像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可現在,她想著自己頭上缺了一塊頭發,出去見人多奇怪啊。
“嗬……”
慕夜白被她這話給逗笑了,親著她的嘴角,聲線中透著寵溺無限——
“就算是變醜了,也是我的小暖人。”
慕暖:“……”
以前,並不愛聽他說小暖人三個字,就好像在把她看作是個取暖的寵物似的。
可此刻,聽到他這樣說,卻莫名的有了一股酸澀感。
明明……
不該這樣再繼續依賴他的。
明明要治好自己,徹徹底底離開他的。可為什麼,每次她唯一期盼的人,在她最無助時最想見到的人卻還是他慕夜白呢?
慕暖,也許你真的……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你恨著這個男人,可心裏卻又——
以依賴為借口的愛著他……
愛,這個字眼,對於她而言,根本不能存在!
尤其是對慕夜白,更不可以!
……
她跟著慕夜白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晚上起風了,他將外套披在她肩上,大掌挽住她的腰身,這像是個底下車庫,不過又不像。
下去後,發現是個房間,慕暖聽到了什麼聲音,這樣昏暗的地方,嚇得抓緊男人的衣衫。
“慕先生。”
lay在那裏像是等了很久了,慕暖這才意識到,這房間裏放著一個顯示儀,上麵傳來那一陣陣痛苦的叫聲,還有……
狗吠叫的聲音!
她不由得看向隔壁那密封的房間,是裏麵傳出來的麼?
“啊——!”
通過顯示器,她可以看到裏麵的男人,那身上幾乎找不到一處完好,身邊圍著的兩隻惡犬,正齜牙咧嘴的看著他,時不時上前就咬住他。
“……”
這樣的畫麵,太過血腥殘忍。
慕暖無法接受這過於可怕的一幕,那個全身都是血在哀叫的男人就是想要侵犯她的趙董。
那一聲聲哀叫,讓她徹底慌了——
“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如果趙董就這樣死了……
lay把人帶出來,那趙董直接跪在地上,全身不停地抽搐著,嘴裏不斷念著——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女孩看不得這血腥的場麵,隻想轉身逃走,可是那個霸道的男人卻不許她逃,大掌桎梏住她的身子,不許她退縮。
“暖暖,你說……要怎麼懲罰他?”
慕夜白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撒旦,語氣中的陰柔,那麼的駭人。
那趙董看清了站著的那女孩,撐起殘破的身子,在那裏給她磕頭——
“你……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慕總的女人,我……我不想死!求求你……”
第一次,有人這樣跪著,滿身是血的求她。
慕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情緒了,明明在包廂裏那一刻,她恨不得這個齷齪至極的男人去死!
可是現在,她做不到慕夜白那樣的心狠,也不到,自己變成儈子手要一個人的生命!
那樣的她,太可怕了!
“他是個副董,如果出什麼事……”
“那些不用想,消失了一個副董,就會立刻有第二個副董坐上來。”
“不……”
慕暖搖著頭,以前的她,原來認識到的慕夜白,才隻是表麵。
真實的他,根本不給人活路,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慕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放了我這一次,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
“是!我知道錯了,我……”
就在那趙董以為自己有了希望時,話音還沒說完,就聽到那男人冷凜的兩個字幽幽傳來——
“晚了。”
慕暖還想再說什麼時,就被男人摟住肩膀,帶她離開。
她回歸頭,看到趙董再次被關進了那有惡犬的房間裏,那哀叫聲,整晚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