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麗急忙拉秋盞進來,秋盞怔怔地坐在沙發,臉色蒼白。
“給。”春麗給秋盞倒了一杯水,“喝點水。”
秋盞一直在哭。
過了好一會,秋盞抬頭對春麗說,“張晨說他答應讓我走了,說讓我離開他。”
秋盞一邊說一邊哭,珍妮發瘋一樣朝秋盞尖叫,“為了要跟張晨分手一直在掙紮的人不是你嗎?不是你一直要跟張晨分手嗎?”
春麗急忙拉住珍妮,“珍妮。”
珍妮衝到秋盞麵前一字一字質問她,“是你想要跟張晨分手,那你哭什麼?你的目的也達到了不是嗎?那你還來這裏哭什麼?”
珍妮聲嘶力竭。
“珍妮!”春麗把珍妮拉開。
“到底是誰傷害了張晨,不是你嗎,既然是你傷害了張晨,那你還哭什麼?你跑到這裏來哭什麼?”珍妮發瘋一樣尖叫。
秋盞不知道珍妮怎麼了,呆呆地看著她。
“夠了!”春麗喝斥珍妮,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秋盞緩緩站了起來,把水杯放到桌上。
“沒錯,珍妮你說的沒錯,我沒有資格哭,是我傷害了張晨,是我想拋棄他,”秋盞說,“但我也有內疚感,所以我的眼淚不可控製,我很內疚,很心痛。”
珍妮逼問秋盞,“你說你拋棄了張晨很內疚是嗎?很心痛是嗎?是你拋棄了張晨,你拋棄了他,你還心痛什麼?”
“珍妮!”春麗把珍妮拉到一邊。
珍妮發瘋一樣指著手對秋盞嚷嚷著,“你算什麼,你到底算什麼,你給我出去,出去!”
“你給我出去!”珍妮崩潰地尖叫。
“珍妮!”春麗急得快哭了。
秋盞不知道珍妮為什麼要這樣對她,走出門口關上門人,倚在牆壁緩緩滑下來,捂住嘴哭泣,秋盞一出去,珍妮就崩潰地抱著春麗大哭,聲音跑出公寓,像遊魂一樣在長長的走廊回蕩。
秋盞聽見很是吃驚,一向給人堅強性感的珍妮,秋盞有些不敢置信那是珍妮的哭聲。
珍妮哭倒在地上。
“珍妮,你看著我,你看著我,你怎麼了?”春麗哭著扶起珍妮。
安撫完珍妮睡覺,春麗開門出來一臉疲累。
“我不想說什麼。”看見秋盞站在門口,春麗說著,看也不看秋盞走開。
春麗在電梯給杜尼風電話。
“我剛從珍妮家裏出來。”春麗坐到餐廳,手裏握著一杯咖啡對杜尼風說。
“你為什麼要這樣,這件事情秋盞還不知道。”春麗說。
杜尼風說,“我馬上告訴秋盞。”
春麗說,“我沒說秋盞,我在說珍妮,是你讓珍妮變成這樣的。”
杜尼風不說話,點了一杯啤酒。
“既然我們是朋友,我就直接說吧,珍妮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
“是的,我有責任。”杜尼風沉吟了一會說。
“因為她愛你所以受到的傷害更大,她現在不是要把你奪回來,她心裏隻是充滿了對你的怨恨。”春麗看了杜尼風一眼說。
又一陣沉默。
杜尼風說,“那我該怎麼辦?”
“你跟秋盞會幸福,但現在你要先安慰珍妮受傷的心,她現在每一根神經都很脆弱,你打算讓她生下孩子嗎?”
杜尼風低垂著頭。
“可能我還沒有學會去愛一個人,意識裏不管怎麼樣,先要抓住秋盞不要放開,所以隻看見秋盞,隻想抓住秋盞,沒有看見珍妮受到的傷害。”
“秋盞要是知道了,你肯定會離開你。”春麗說。
杜尼風喝完第二杯威士忌,又朝服務員招手,“一杯威士忌。”
“先讓珍妮受傷的心好起來,再跟秋盞在一起不可以嗎?”春麗問。
杜尼風沒有說話,仰頭將一杯酒喝光。
跟春麗分開要,杜尼風開車到珍妮家裏。
杜尼風按門鈴。
“你回去吧。”珍妮見是杜尼風,冷冷地說,又要關上房門。
杜尼風一隻手擋住門,側身走進來。
“我有話要跟你說。”杜尼風說。
珍妮關上門,走到窗前,杜尼風說,“對不起。”
珍妮沒有說話。
杜尼風走到她身邊,又說,“我不知道我給我帶來這麼大的傷害。”
珍妮的嘴唇在發抖,雖然杜尼風不喜歡她,可聽到杜尼風充滿誠意的道歉,珍妮的眼睛濕潤了。
長久以來的疲累讓她昏倒,杜尼風送她去醫院,但她流產了。
珍妮知道後,對在旁邊陪著他的杜尼風說,“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