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杜尼風說。
“你的真名是什麼?”杜尼風問。
“瑞娜就是我的名字。”
“我是說你叫瑞娜前是叫什麼?”
“其它別的什麼妮妮之類的吧,”瑞娜不在乎地說,“我不記得了。”
杜尼風驚異地瞪著她,瑞娜好像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凱特歎了口氣。“你知道嗎,我根本不想那樣子演的。”
瑞娜問,“什麼意思?”
“我當時想換過另一種表演來詮釋這出舞台劇。”凱特說。
“也許你該做一下那樣的嚐試。”杜尼風說。
“或許我就該做那樣的選擇,”凱特說,“也許那樣會讓觀眾更喜歡。”
“不用擔心,”沈均安慰凱特說,“不是還有下一場嗎?”
“即使你失業了,你白天不是也還有工作嗎?”瑞娜笑說。
沈均聽了大笑。“沒錯。”他大方地擁住瑞娜的肩膀,“如果失業了,不是也還有瑞娜嗎?”
凱特優雅地靠向椅背,“有時候我想,也許我一輩子都不會成為出色的演員。”
“沒關係,多謝杜尼風。”瑞娜的目光跟杜尼風相遇,“因為他很慷慨地支付了被迫半途取消的婚宴的所有費用,小店還能維持一點時間。”
杜尼風覺得有些尷尬,“不要再說那件事情了。”
“新娘臨時逃跑,”凱特一時也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真不敢想象,我還沒有碰到在婚禮就把新娘甩掉的男人,可惜我好像錯過了看那精采的一幕,那天我沒有去參加,”轉頭看瑞娜,“對了,我今天下午還要去彩排。”
杜尼風啜了一口咖啡小聲嘟嚷,“我希望自己也錯過那一幕。”
“瑞娜和我負責送紅酒,”沈均告訴凱特,“所以我也看到了整個過程,當時聽說新娘不來了,賓客好像自己新郎在結婚一樣,也跟著緊張,氣氛一下子變得嚴肅,而且那個豪華婚禮,賓客很多。”
“不會吧?”凱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開始大笑起來,“幾百個人看著杜尼風被甩?這是真的嗎?”
“院子和宴會廳都是人。”杜尼風點了點頭承認。
沈均趴在桌上,目光銳利地看著杜尼風。“你介紹我問你一個問題嗎?”
“那得看是什麼問題。”杜尼風的肩膀聳聳。
沈均說,“當你發現新娘不來參加婚禮,她沒有在約好的時間穿著漂亮的白色婚紗出現在宴會廳,你當時是什麼感覺?絕望嗎?我是說,當時你第一個想到的是什麼?”
“或許就跟之前看你出演的那部舞台劇一樣,你出場的時候觀眾一片沉默寂靜。”杜尼風說。
凱特拂了拂頭發咧嘴一笑。“你是說我演的戲讓人感到壓抑。”
“也不全是。”杜尼風看了瑞娜一眼,“我自己的印象是,這個時候我應該在上班或工作喝杯威士忌,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瑞娜柔的嘴角彎出同情的線條。“但可以確定的是,杜尼風接下來就會領悟到,雖然新娘沒有到場,雖然婚沒有結成,但婚禮的所有賬單還是要照付。”
“當然。未婚妻突然不見了,新娘就要丟下賬單走人嗎,這當然不行,”沈均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那不成了混蛋嗎?”
“那可以這以說,我也做個混蛋。”杜尼風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很高興你付了賬單,”凱特說,“為了準備那場豪華的婚禮,瑞娜準備了不少東西,也請了著名的廚師,如果你沒有付賬單,她的小店就不能營業了,而且還會負債,那些食材都是最新鮮最昂貴的。”
“瑞娜是我們幾個當中有固定工作的。”凱特說。
瑞娜舉起咖啡杯,好像要跟杜尼風幹杯的意思。
“我也希望我能有個固定的工作。”凱特說。
“你打算找工作?”杜尼風問。
“我想做點小生意,擺個地攤什麼的,就像瑞娜那樣。”
杜尼風喝口咖啡。“做餐廳?”
“也不一定就是開餐廳。”凱特的眼睛閃動著假睫毛,假睫毛下的眼睛露出興奮的光采。“我要在第五大道的廣場開一個首飾店。”
杜尼風打量凱特黑色小裙子紫色圍巾,配上一雙大耳環,杜尼風說,“讓我猜一猜,你是賣有些名氣的設計師品牌嗎?”
“不是,”凱特說,“這樣的店已經有許多間,第五大道廣場那家著名的麗鞭商場都是著名設計師的牌子,我要開的是一間跟我一樣特別的店,一間能滿足所有女人幻想包括性幻想的店。”
杜尼風懷疑他給了凱特錯誤的指示,“性幻想?”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