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娘們兒的屁股,嘖嘖,下的崽兒肯定是個帶把兒的!”從此葉劍身邊又多了隻猴子,嘰嘰喳喳永無寧日。
不過葉劍就是葉劍,從不會理會身邊如何,倒是葉蕭康與沈華這兩隻猴兒相見恨晚,當真是從清晨到日暮,從家國大事到街頭鬥毆,從江湖對決到姑娘胸脯,談天說地,不明就裏的人還以為這兩人當真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
“咱這是去哪?”同行數日,沈華才徹底肯定葉劍是個冰疙瘩。與半天憋不出個屁的悶罐不同,葉劍是真的不會去聽你在說什麼,自然也就不會理睬,所以這話自然是問向葉蕭康。
葉蕭康故作神秘道:“下月初六可是個大日子。”
“去滕州?那感情好,行走江湖這麼久還真沒見過高手,兩位神仙打架不看看太虧了!”說話間忽然想起什麼,沈華拍了拍葉劍的肩膀道:“話說其中有一方就是跟你重名那個高手哩,到時候說不定能借此說上兩句話。”說到此處沈華眉飛色舞。
一旁的葉蕭康心中玩味的笑了笑,整座江湖中能在葉劍肩上落掌的人屈指可數,毫無疑問這是最輕鬆的一個。沈華被打下台的那一夜,葉蕭康一直隱在屋頂看著,除了命硬,就剩下寧死不放手中木劍的那點執著。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一點武功都不會,怎麼就跟葉劍是同一種人了?天底下命苦的人何其多,怎麼就偏偏是他?要說性格,就憑他那張滔滔不絕的嘴,難道不該是跟自己跟像?
江湖中高高在上的高手未必盡是天才,掙紮在底層的小魚小蝦也並非全是蠢材,遇良師便一飛衝天的小人物大有人在,隻可惜命運是個羨慕不來的好東西,打小命苦的沈華至今也沒遇上個貴人。
其實沈華心中很是奇怪,自稱不會武功的葉蕭康看穿著該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怎麼就與自己還有葉劍這種江湖渣滓廝混在一起?看他偶爾望向葉劍的眼神,聯想曾聽說過到有些富貴公子哥愛養麵首的怪異癖好,不禁渾身一顫,強行將這些惡心年頭從腦海中驅逐。
揚州離滕州不算太遠,所以走在路上已經能遇見許多江湖人士,看情況多半也是去觀看那場決鬥。
“我看好吳立生,吳家劍莊是什麼地方?在上九門中那也是頂尖之流,從那裏走出來的人物手段極多,更何況有傳言吳立生已經能跟莊主不分勝負,據說是三百年來最有可能踏出最後一步的天才人物!反觀葉劍,強則強矣,可惜無門無派自然拚不過吳立生底蘊雄厚,話說吳家劍莊是江湖名門,怎麼在取名字上就沒半點功夫?吳立生這名字也太…….”口中滔滔不絕的沈華忽然停嘴,眼神直勾勾望向前方一架馬車。
那馬車是極為奢侈的泛青琉璃頂,車身用的是南疆古蒼木,扶手更是全銀打造,車輪外側由鐵片包裹加固,簾幕用的更是最好的杭州絲綢,從遠處看去仿佛泛著金光。當然這些落在沈華眼中隻知珍貴卻不清楚到底價值幾何,他隻知道車頭那匹黑馬異常高大眼中充滿野性,想來必然是匹好馬。不過真正吸引他目光的卻是隨微風拂過車簾無意間掀開一角後露出的驚世容顏。
“神仙姐姐。”沈華目瞪口呆,他想不到這世間竟然會有如此好看的一張臉。